的雄狼一般,每日闻嗅伴侣,挨挨蹭蹭,像一头守着珍贵财宝的巨龙,缠绵留恋。
只是水时实在挺不住了!天天浓情蜜意的腻在一起,能不擦枪走火嘛!他小小年纪,血气方刚的!
往往他自己动情的不行,那男人却细细的亲亲小雌的眉眼,而后抱着睡了。
什么也没干。
什么也没干!
水时的心里像有小虫子再咬,浑身从里到外都痒痒,于是,他咬着牙,狠狠一使力,翻身压住男人,上嘴就啃。
……
已近日暮,红彤彤的夕阳垂在山梁西侧,染了半边天。浓云翻卷,又压了上来,看来今晚依旧难逃雨夜。
水时喘着气,浑身上下如胭色的晚照斜阳一般,红彤彤的。手脚软的不行,已经起不来了。
此刻就后悔,非常后悔。
他尚且躺在软铺上悔恨自己的冲动,那男人却精神的很,擦了擦身上的汗,进到里屋去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躺了一会儿,缓过气,水时便起身,扒着门帘往厕屋瞧。
只是一看之下,更疑惑了,就见符离光着膀子,蹲在地上,双臂已变成了锋利的狼爪,奋力的在刨墙角。
半天才刨出一小片,实在是狼巢的红岩土太硬了,这样宽敞的洞穴中,平日连土渣都不曾掉落一点,可见密实程度。
小白狼学着大狼要挖一个巢穴出来,也是极费力,所以雄狼能否挖出一个栖身狼巢,在白狼群中,也是衡量一只狼是否成年的标准之一。
只是,符离这行为就有点反常了,这种事后的时候,他这么卖力气挖墙,是什么新的放松方式么?
“喂,过来睡觉,天要黑了,我自己睡不着。”
符离闻言,有些可惜的放弃了手头的“工作”,筋骨一动,巨爪变回双臂,起身抱起扒在门口的水时,好生生的躺下了,还伸手帮水时揉脚,今日他总是手脚冰凉,半夜时不时还要抽筋。
水时躺好,依旧将颇具规模的大肚子靠在符离身上,舒适的躺好。又看着身上没粘一点土的符离,还挺神奇这种东山山梁上的红岩土的。
不起灰,不沾身,坚实牢靠,真是穴居动物的天堂,白狼族的祖先可真是选择巢穴的天才!
“你干什么还挖啊,屋子够大了,有两间呢。”比狼王的巢穴都要大好几倍了。
符离眼底有一些隐秘的期待,所以震着胸膛低沉的说话。
“不够。”崽子一多,可放不下。
说罢又搂紧水时,看他瞪着大眼睛不睡觉,就将水时卟楞卟楞的小脑袋贴按在胸膛前,随即胸口处有节奏的响起微震的呜噜声,像是古老语言深沉的呢喃。
水时登时觉得自己被这种慵懒的安全感包围住了,不一会儿,疲惫身躯犯懒,打着哈欠就睡沉了。
符离低头见打着小呼噜的伴侣,轻轻哼笑了一声,停了胸口处的震动,伸手捏了一把怀中人圆翘翘的小屁股,睁着眼睛,悠然的守着睡着的水时。
东山正值雨季,河流湖泊在霹雳与雷雨中暴涨,汹涌湍急的从山间峡谷流向人间,热河村感受颇深。
离战乱已然过去了很久,山林、农田、土地全都恢复生机,村民也都陆续的搬回村子,这里土地肥沃,是村民们世代扎下的根,且地处偏远,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寂静的小村再次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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