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滚回来做笔录!”
楚彻视若无睹,开门而入,屋里有似有若无的灰尘味道,他的视线快速扫过每个角落,对着白猫勾勾手指:“桃汁,去搜。”
桃汁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不多时便从卧室里传来了猫叫。他们走进卧室里,看到桃汁蹲在柜子上,尾巴圈着柜子最侧边的书。
楚彻把书取出来,摸到了压在书下的小窃听器。
他把窃听器丢在地上踩碎。
“小猫厉害。”许知奚抱起桃汁。
楚彻却把猫从他怀里拎到一旁,拉过他的胳膊,将缠在小臂上的白纱布揭开,修补药膏已经被吸收干净,大片的擦伤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大半。
他攥着人手腕的力道很大,但许知奚身上的衣服还是潮湿的,看着就寒意阵阵,他敛起眼底的情绪:“先去洗澡。”
许知奚总觉得这个“先”很有深意,眼尾扫过楚彻丢在沙发上的枪和几个被拆开的档案袋:“那你呢?”
楚彻不语,目不斜视地略过沙发,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弄点吃的。”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凌晨五点,早间新闻该开播了。
许知奚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进食,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的上一顿是哪天,只有空荡荡的胃在提醒他确实该吃点东西了。
他盯了楚彻的背影几秒钟,手指无意识地在腰侧的蝴蝶花纹上摩挲着,直至误触伤口处传来阵刺痛才收回视线。
桃汁在楚彻的脚边钻来钻去,毛茸茸的猫蹭着脚踝痒,楚彻转身拉开冰箱时抬高了腿,生怕踩到它。
“去倒杯水。”楚彻说。
桃汁便窜上桌子,伸出爪子,推着滚烫的烧水壶。
楚彻放下手里的草莓,拎起小猫爪子看了看,肉垫都被烫得热乎乎,好在没有烧坏:“上次说过不要响应倒水的口令,会把你烫短路,记住了吗?”
桃汁喵了一声。
楚彻把草莓倒在洗菜框里,丢到水龙头下。在最后一颗半青半红的莓果洗净落入碗里后,他的身后传来阵慢吞吞的脚步声。
裹着一身湿气的许知奚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这是他光着膀子在楚彻的衣柜里翻了五分钟才翻出来的居家服。
“你的通讯器响了。”许知奚说着,两眼放光地落在湿漉漉的草莓身上。
“嗯。”楚彻却不咸不淡地应一声。
许知奚这才转头看他:“我看到公寓外面藏了不少媒体,许鹰鸣死了,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你今天得去局里把笔录做完,我可不想看记者拍到你是被人押回去的。”
“不急。”楚彻继续着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还有我呢?”许知奚见他这八风不动的态度,继续道,“总不能一直住你这里吧。”
楚彻闻言终于有了动作,他静静看他片刻,抬手卡在他的喉间,拇指顶住下颌骨,迫使他抬起头来。
冰冷的水珠顺着手指流下,蹭在脸颊上。
许知奚不躲不闪地看着他,这样蛮横的动作没有让他惧怕。楚彻盯着他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坦荡的清澈湖水。
他低头吻住许知奚,这个吻里没有情与欲,他像在真空抽罐里攫取最后一丝氧气,用力咬着他。
许知奚被咬得有点疼,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自从源谷相见后,他便察觉到楚彻心里那池平静无波的死水下正汹涌翻滚,却迟迟不肯叫人看出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