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晃来晃去,蓝红相间的灯光充斥着整个屏幕,最终终于聚焦,画面里是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车旁,押着一群人上车。
右上角的标志证明这段影像来自执法记录仪,携带镜头的警察走近了一些,立在最前面的男人转过头来,目光越过镜头,落在了警察的脸上。
这人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棱角分明,下颌延伸出一条漂亮的线条,喉结下是一条黑色的丝绒带,紧紧缠在脖子上,叠压住衬衫领口。
男人穿一身修长笔挺的警署制服,宽肩窄腰,手中拎着一副银色的手铐,映着不断变化色彩的警灯。
许知奚兴致盎然地看着屏幕里的楚彻。
高大的男人冷眼看着被羁押的人们一个接一个上车,神色冷漠,却唯独脖子上戴着与周身气质不符的项链。
许知奚欣赏了一会儿,微波炉“叮”一声响,打破了他的出神。
接下来的几日平静得出奇,许知奚没有再尝试过离开公寓,他知道梁三烨来公寓外找过他几次,无奈这间屋子实在是固若金汤,他也无能为力。
梁三烨来找他大概是真有事要通知他,毕竟他现在算是失联状态,在此之前没有对外留下任何信号。
万益当初把破壳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梁三烨,两方要想消息互通并不是个难事,但许知奚毕竟是个牵线的中间人,依照梁三烨的一根筋性格,并不好意思绕开他这个中间人独自做什么大决定。
破壳就不一样了。
许知奚这段时间看着电视机,几乎每天都有至少一条来自“破壳”组织的暴动新闻。
这些打着破壳组织的名号的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真正的“破壳联盟”的人可都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煽风点火,将自己隐没在声浪滔天的讨伐和反抗里,暗暗推波助澜。
跟万益这样的人斗心眼,梁三烨完全没有胜算,不被骗走底裤就不错了。
好在梁三烨毕竟是警署的人,破壳的人再胆大包天也不会轻易动他。
许知奚每天在家里抱着桃汁吃了睡、睡了吃,给花花草草浇浇水,日子过得居然意外的惬意。
两周后的某日,在许知奚第无数次试图做出美味可口的猫粮时,桃汁第一次死机了。
许知奚把静如雕塑的桃汁摆到地上,将亲调猫粮倒入水槽,又洗了两把手,才坐到地毯上,把桃汁抱过来。
死机的桃汁彻底变成静止不动的木头,身体的体温正在逐渐降低,两只眼睛也死气沉沉,失去了从前的光亮,柔软的尾巴此时像是麻绳一样又干又沉重。
许知奚托着下巴等了一会儿,又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大约五分钟后,桃汁的眼睛忽地闪过一点暗红。
“醒了?”许知奚轻声问。
桃汁如同被再次激活,浑身冷硬的肌肉松弛下来,小猫很轻地歪了歪头,又甩了甩尾巴。
它迈开前爪,咣当一下栽倒在地,又挥舞着爪子试图爬起来,只能暴露着猫肚子无能狂怒。
“动动耳朵。”许知奚摸它的头。
桃汁停止了挣扎,歪着脑袋像是在思索,半晌晃动了一下尾巴。
许知奚觉得好笑:“这是尾巴,不是耳朵。”
“许……”桃汁竟然口吐人言,音色赫然属于夏小爬。
这幕场景有几分惊悚,许知奚适应了一下,才说:“怎么样?”
桃汁终于翻过身,可操作端的夏小爬却没法很好地掌握四个爪子的平衡,只好让桃汁安静地趴在地上。
“我回家了。”夏小爬通过桃汁的嘴巴说出这段话,“前天警署就放我回去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公寓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连接桃汁的身体。我今天听说楚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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