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途径北区,从乱七八糟的商业街里穿过,途径一家蛋糕店时放缓了车速,顺着向店里看进去,玻璃柜上还摆着几个漂亮的奶油蛋糕。
楚彻走下车,推门进去,店员立马蹲下,把身形藏在柜台后,只举着一面白旗晃悠来晃悠去。
楚彻停在玻璃柜前。
店员透过反光看到男人淡漠的神情和俊朗的五官,目光下移落到他的警服上,这才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来。
破壳的反叛团伙在北区商业街扫荡过几次,虽然没有烧杀抢掠,动静也实在是闹得很大,把街上的商铺都吓得草木皆兵。
楚彻屈指点了点玻璃柜:“草莓蛋糕。”
店员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把缀着一颗草莓的奶油蛋糕取出来,放入打包盒里。
他的动作很熟练,一边打包一边视线乱暼,时不时就看看楚彻的衣服。
在北区见到警察是个新鲜事。通讯卡自动扣费,楚彻没有过多停留,拿起蛋糕离开了商业街。
到家时天还没有黑,临近夏天,白昼越来越长,太阳远远挂在地平线上,穿过林立的高楼,勉勉强强照亮着寄生市。
楚彻还没进门就看到被剪得稀碎的电网围栏,他目不斜视地抬脚迈过,径直走入屋里。
许知奚正趴在地毯上逗猫,听到开门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见到一双短靴停在面前。
他顺着向上看去,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楚彻在他手边轻轻放下一个小盒子,什么也没说。
许知奚撑起上半身,打开盒子:“嗯?草莓蛋糕。”
他拿起贴在盒子上的塑料叉子,戳下一块松软的蛋糕。
楚彻站在客厅里换了一身常服,余光看到许知奚始终在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却没有主动开口说出任何话,只是静静地吃着东西。
楚彻随意问道:“怎么样?”
“嗯?”许知奚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节,随后才意识的他在问这块蛋糕,“不错。”
“这家经常烤过火。”
“是吗?”许知奚在闲聊中的动作很放松,靠在沙发下,盘腿坐着。
楚彻回头看他,许知奚挪开了望着他的视线。
屋子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楚彻很轻地给这段对话收尾:“嗯。”
许知奚曾经也在这家蛋糕店买过草莓蛋糕——在A096的奇怪域里,在他偷跑出家门去黑市、楚彻给他画上了一朵漂亮的蔷薇花那天。
那天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烤过火了。”
——“是吗?下次我自己做。在家里做。”
在楚彻结束了这简短的谈话后,公寓里忽然陷入一种不尴不尬的氛围,很难描述这样奇怪的感觉,像是两个并不熟悉的合租客相遇在客厅里后不得不同桌吃饭。
许知奚仍然独自坐在地上挖蛋糕吃,桃汁蹲坐在他的身边,楚彻一个人在厨房里,从冰箱中拿出一盒番茄罐头。
他用刀柄敲了敲罐头底,手指用力一拽便扯开拉环。鲜红色的番茄罐头倒入碗里,汤汁溅出几滴,落在光洁的桌面上。
看起来有点血腥。
楚彻的心底升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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