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模棱两可,是想引导我们去探索。我们目前可探索的地方只剩下镜域空间了。里面应该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连方尧都不了解。”
“嗯。”楚彻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许知奚撇撇嘴,拍着床铺:“你怎么不坐过来?”
见楚彻不动,许知奚便叹口气,独自霸占着整张床,翻个身仰躺着,像桃汁晒太阳一样懒散地摊成一片。
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是楚彻抛过来了几张照片。
许知奚捡起来翻阅着,看到照片上是一些斑驳人影,脸色沉了沉:“跟踪我们的?”
“还有跟踪另外一位你的。”楚彻说。
许知奚没从照片上瞧出熟人:“康一迈的人?”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康一迈一直在监视他们,却从始至终藏在暗处,没有干扰过他们的任何行动。
许知奚不上班快一个月,也没见有人强制要求他回岗,更没人跑到楚彻的面前要人,他们一直知道这是康一迈默许的,只不过现在看来,除了默许外,康一迈大概还有更多自己的打算。
“他想做什么?”许知奚趴着仰起头,眨巴眨巴眼睛。
楚彻漫不经心地说:“也许镜域里有答案。”
他们各自陷入思考中,短暂的安静里居然显出几分和谐。
许知奚被锁在这张床上,楚彻是全然高高在上的姿态,瞧着是不对等的关系,可这两个人都是无比自然的神情,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关系,也乐在其中。
许知奚躺在床上,眼前是白色的吊顶灯,直视着看并不刺眼,可看过再转眼瞧其他东西,视线里留下了那个巨大的白色光圈。
一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挡在这道光前,指腹上的茧落在他的眼角,蹭得痒痒的。
就这样相对无言不知多久后,楚彻嗓音沉沉:“我的母亲是在这里消失的。”
许知奚安静地听着。
“在她消失的三天前,许鹰鸣找到我,让我盯紧她。我每时每刻都跟着她,但是那一天我没有走进留香楼,没想到她就再也没有出来。”
“我不知道许鹰鸣是谁,但是从他出现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发生了难以想象的转变。”
许知奚轻声说:“嗯。”
“他对我很严格。”楚彻移开手,许知奚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发现光线依旧被严严实实地挡住,是楚彻俯下了身子。
“非常严格,他用严苛的手段教会我如何生活,我就是他种下的一棵树,他修剪掉所有枝杈,矫正偏移的每一毫米,应该说,我学到的都是他想让我学的,我成为了他想让我成为的人。”
许知奚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平缓而稳定。
“我学过很多知识,读过很多书,唯独没有学过计算机相关领域的任何内容。那年夏小爬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将他在科研所内安装监听设备接收端的事情上报给上级,许鹰鸣立刻将这件事交给了警署其他小组,严令禁止我再碰。”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外世界的我,是个计算机工作者,或者说,实验田计划的计算机工作者——搭建里世界的程序员?”
许知奚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你可以去问问夜轨里的那个‘我’。”
“我的母亲大概是在外世界苏醒了,随后被里世界抹杀了存在的痕迹。”楚彻说,“不过很奇怪,比起抹杀掉她,让她在这里‘死亡’明明是最简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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