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不过一想到回家还能看到当初被方尧炸的乱七八糟的监测仪就头疼,干脆眼不见为净。
许知奚被传输离开后,时空跃迁坍缩,他被强制弹出,醒来后仍然是留香楼的房间,只不过没了许知奚的身影。
那条冰冷的铁链空落落地躺在他的身边,被踢得左一只右一只的拖鞋仍在地面上,床头柜摆着一个水杯,里面的水早已冰冷,杯沿留下的水渍不甚清晰,楚彻拿起水杯,迎着雨过天晴的太阳,看清上面的几个指纹。
这都是许知奚曾存在的痕迹。
楚彻把屋子简单打扫一下,锁上房门离开。
第二天,许知奚没有来找他。
第三天,许知奚还是没有来找他。
楚彻不动声色地过着日子,卡点上班打卡,该出警就出警,该审犯人就审犯人,该看文件就看文件,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仍能在抓捕目标对象时做出最精确迅速的反应,动作干净凌厉,每时每刻都冷静又理智,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事能牵动他的情绪。
唐知措有时候感觉楚彻像个机器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把分寸拿捏得刚刚好,连倒咖啡都不会手抖,水平面停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直到那天有人报警,破壳组织的人炸了一条轻轨线,他着急忙慌地抓起外套,扯着楚彻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坐上车一路疾驰。
警笛声响得人耳膜疼,唐知措把车开得像赛车,楚彻坐在副驾上,胳膊搭着车窗,猎猎狂风倒灌进来,吹得人呼吸艰难。
楚彻看着外面,突然问他:“炸的几号线?”
“4号。”唐知措噎了一口风,还是勉强回答,“五个爆点,最后一个马上就到益明集团了,卧槽,这必须拦下来,益明要是被炸了,康一迈不得搞死我们!”
楚彻眯着眼吹风:“益明里还有人吗?”
“没了,都撤了,但里面有撤不走的实验品和数据。”
车子飞速驶过几处爆点,浓重的硝烟味道久久不散,刚被扑灭的黑烟窜得几米高,狼狈的消防队与警员站在旁边骂街,骂声顺着风卷进车里,被二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报告报告,5号爆点已处理干净,逮捕两名破壳组织成员,报告完毕。”
车载通讯器响起其他小队的声音。
楚彻淡淡瞥一眼,说:“顺路吗?”
“顺。”唐知措立刻回答。
楚彻说:“5号停一下。”
唐知措有一种自己在当出租车司机的错觉,但还是没有犹豫地答:“是。”
他以为楚彻是要亲自看看那两个犯罪嫌疑人,没想到他目瞪口呆地目睹了楚彻极其慢条斯理地拉开车门,走到那两人面前,一枪崩碎了其中一人的脚腕。
另一个吓得屁滚尿流,嘴里念叨着什么,唐知措听不清。
他只扒着车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他看到楚彻举着枪,对准这人的太阳穴,说了什么,另一个人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磕头,磕得脑门出血。
押着他们的警员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了,硬是没有动弹,过了半晌,楚彻收了枪,走到了被炸成废墟的轻轨道另一端。
唐知措等到楚彻的身影消失后才敢扬声问:“出什么事了?”
那几个警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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