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明州说:“你要是死了,我只能再去南海抓一条鲛人了。”
宗枭这魔头祸害了自己还不够,居然还想祸害其他鲛人,果然是大魔头,卑鄙至极。
自己已经被糟蹋了,断不能让宗枭再迫害自己别的族人。
“你休想!”明州气鼓鼓道。
宗枭微微挑眉,心情渐好,看明州的眼神也变得难以言喻。
这小鱼是醋了吧,一听自己要去找别的鱼,着急地坐直了身。
“好好躺着。”宗枭又对着他道,明州宛如霜打了的茄子,闷闷不乐,嫌冷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宗枭顿了顿,开口询问:“冷?”
“嗯......”明州老实作答,“你们魔界的天也太奇怪了些。”
“环境恶劣才会优胜劣汰,没听过魔界都是弱肉强食这句话?”
明州缩在被子里,用气音道:“听过。”
魔族与其他族类不同,他没有修炼法则,踩着其他魔的尸体往上爬,那是常有的事,有的魔在灵智未彻底开化时,以及部分魔,甚至会将自己产下的蛋或者后代蚕食,以增进自己的修为。
从前长老说起这些时,明州都捂住耳朵怕得要命。
他胆子一向很小,连太深的海域都不会去。
谁能想到,天道如此,越是怕什么,便越要让你经历什么。
宗枭十分不屑道:“魔族是被天道所弃的一族,我们不信天命,只相信自己。”
明州没有接话,这道理对他来说有些遥远。
他只是一条南海的小鲛人,修炼不太好,运气还极差,碰上宗枭这个大魔头。
常郗又煎了一服药来,闻着这味儿竟比之前喝的还要苦。
常郗送的花蜜,明州已经吃完了,这黑乎乎的一碗药端上来他便皱眉头。
宗枭的脸虽然俊朗,却不怒自威,总有一种摄入的压迫感。
明州又开始磨磨蹭蹭,他又不擅长撒谎,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两个花招。
一会儿说烫,一会儿说苦,就迟迟不肯面对。
花族的蜜哪那么容易得,常郗倒是揣了几颗蜜饯来,明州瞧见后,笑容明媚灿烂。
“常郗,你对我真好。”
并未有什么其他意思,明州在南海时,同族人们的相处就是如此。
但这话听在宗枭耳朵里却格外刺耳,竟直接抬手挡住。
“就这样喝。”
明州:“??!!”他难以置信看着宗枭。
常郗见他拉着一张脸,摸不准宗枭的意思,却也不敢同他硬碰硬。
明州立马抗议,“为何不让我拿。”
“说了,就这样喝,也不会死。”
明州觉得全天下没有比宗枭更坏的魔了,他气急道:“凭什么?!”
宗枭刚刚的好心情如同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雨,毫无征兆,摸不到一点儿头绪。
他更是没有耐性,直接催促明州:“赶紧喝药。”
宗枭威胁他,“又要我亲自来‘喂’你?”
喂?上次灌药险些将明州烫伤,那不好受的滋味如今明州也没忘。
他心不甘情不愿接过常郗端来的药,犹犹豫豫,可怜兮兮。
“很苦。”他仰着头,看着冷漠的宗枭,最后又挣扎了一下。
宗枭却一点儿情面不给,不近鱼情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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