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就是这样,自私妄为,残暴无情。
喝药如此困难,吃的更是吃不下去了,明州最后只喝了一点水。
常郗对着宗枭说:“他需要洗个澡。”
宗枭不语,显然不想让明州太好过,但常郗又补了一句,“他那处得上药,否则伤口会一直流血......”
宗枭这才应允,还故意道:“是该上药,否则谁来为我疏解欲望。”
明州躺在床上,听见这句话就止不住瑟瑟发抖。
木桶里盛满了水,送进屋子里来,常郗自然不能留在这。
没人能帮明州,宗枭稳如泰山般,依旧坐在那,环抱着双臂仿佛看戏般,盯着明州狼狈地,一步步往床下挪,见他走几步都踉跄,见他险些摔倒的蠢样,见他疼得掉小珍珠。
宗枭就这样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身上的强压却让明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对,又惹得宗枭再次施暴。
撕裂处碰到水时,明州疼的眼前一黑,胸腔处又是熟悉的灼烧感,他又在咳,喘不上气都在咳。
宗枭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那搭在浴桶边的手捏紧了边缘。
明州背对着宗枭,白皙的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留有未消的血痕跟牙印。
实在太疼了,泡在水里每一刻对于明州来说都是酷刑跟煎熬。
明州想要出来,结果在水里摔了好几次,迟迟都爬不出来,他背对着宗枭,小小的啜泣声,传入宗枭的耳朵。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宗枭终于起身,他粗鲁地将明州从水里抱出来。
手臂刚圈住明州的腰腹,这小鱼便焦急又恐慌地抓住宗枭的手臂。
宗枭低头,这才发现明州的肚子跟腰上,竟也是一大块淤青。
昨日太过生气,宗枭也没留意,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怎么给明州弄伤的。
明州很瘦,尤其跟宗枭待在一起时,更是小小的一只,他腹壁很薄,这淤青看着格外狰狞吓人。
宗枭不着痕迹避开那腹部的淤青,轻而易举将明州从水里捞出来,放回榻上时,倒也存着点理智没去摔他。
明州却怕他怕得很厉害,刚一沾床就往里面躲。
这一举动自然又惹宗枭不悦了,他已经怕成这样,还变成了一条哑巴鱼,那腹部的淤青还在宗枭眼前挥之不去。
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嘴上十分不饶人,“过些天,你能下床了,就跟着赤屠学学怎么伺候人吧。”
明州看着他,有些恍惚不解。
宗枭嗤笑道:“你不会认为,还能像以前一样?”
宗枭冷声道:“你如今就是魔界的俘虏,是最卑贱的存在,若是不肯......”
宗枭铁了心要羞辱他,铁了心要将明州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他不客气地威胁道:“我魔界并不将你们鲛人族放在眼里,仙族那帮小人,更算不上什么东西,我若是想,你们南海能化为血海,信吗?”
宗枭所说,明州自然是信的,他是真害怕,连忙抓紧宗枭的胳膊摇头。
宗枭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仿佛奖励听话的笼中雀。
不轻不重的力道,依然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明州眼眶湿热。
他实在爱哭,控制不住情绪般。
他的眼泪,宗枭应当是烦了,瞧见后便抽回手离去。
他这次伤得实在太重,整整七日过去才能下床,过了足足半个月,才能行走自如,他身上的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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