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郗立在一边,皱紧了眉头,等明州彻底沉睡后,他才缓缓开口,“你这样做,他明日醒来,也会发现的。”
“我应当同你说过很多次了,少管我跟他的事。”
只点着几盏小灯的寝殿内,昏暗不清的灯光下,明州的脚踝白的仿佛在发光,青紫色的经络在薄薄的肌肤下,被宗枭抓在手心里。
宗枭手中凝结了一团黑气,围绕在明州的脚踝处。
那脚踝上慢慢浮现出了一行如藤蔓般缠绕着的刺青。
鲛人的脚极其敏感,烙印般的符文,让陷入沉睡中的明州渡皱起了眉头,他感到疼了,呜呜咽咽开始哼唧着要哭。
他醒不过来,因为常郗晚上送来的拿碗药里放了安眠的灵草。
明州小小声地梦呓:“呜......疼......”
常郗别过脸不语,宗枭却宛如哄孩子般将他搂进怀里,轻抚着明州的后背,低喃道:“很快就好了。”
待到黑气散去时,宗枭满意的将他的脚踝放在手中把玩,就像在欣赏自己心爱的笼中雀。
白皙的脚踝上,多了一行藤蔓般的符文,朱砂红的颜色,就像在明州的脚踝处系上了一条红绳,活色生香。
宗枭轻轻碰了碰,倒难得勾了勾嘴角。
他自言自语般道:“这样以后就没法乱跑了。”
脚踝上的痛意渐渐淡去,被宗枭抱在怀里的明州也就此安静了许多。
常郗离开时回头望了望,见宗枭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将明州抱着,只是微微俯了俯身,落了一个吻在明州的额头。
那温柔眷恋的模样,让常郗有些出神,这真是那个杀戮成性,心狠手辣的宗枭吗?
踏出寝殿时,常郗望着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飘落下的海棠花瓣,他深深叹了口气。
明州这一觉睡了很久才醒来,久到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宗枭早已离开不知所踪。
明州起身,被赤屠服侍着洗漱用膳。
不知是睡太久真饿了,还是因为宗枭不在,心情好了,总之明州吃得也比平时要多些。
饭后有些太撑了,他在院子里走了走,散步消食,顺道接过赤屠递过来的鱼食,准备喂一喂宗枭送的那两只王八。
结果找了一圈才找到两只睡在池底边缘的王八。
明州对着旁边的赤屠说:“这王八还挺有意思,不像我们南海那边的,竟一直睡在池底。”
明州问:“你认识这个吗?”
赤屠摇摇头,“小的不知。”
宗枭送的王八在睡觉,明州没办法喂,便准备去喂之前送过来的鱼。
虽说不是最初自己养的那一池子,但赤屠说了,宗枭曾讲过,这池子的鱼只有明州能喂,倘若明州不肯喂,那是死是活,都不必再管。
大家都是寄人篱下的鱼,明州心里生出点惺惺相惜之意,倒真不愿又瞧见一池子的死鱼。
可是奇怪,实在太奇怪了。
院子里的池子虽说为几个小池相连着,说小也小,说大也没大到这么夸张才对。
往日里,走上几步便能瞧见在池中游玩的小鱼们,今日为何走上这么久,都没能看见一条鱼?!
明州以为是自己不够专心,亦或者是那些小鱼们躲在了莲花底下,他又认真的走了两遍,依旧没见到一条鱼。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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