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溪接过前,还看向宗枭,仿佛在征求他的允许。
宗枭脸色缓和了些,淡然道:“你爹来了,陪他一会儿吧。”
临溪懂事地点点头,这下轮到明州心中吃味了,醋意正浓,凭什么临溪要听他的话?!
不等明州想好该说什么,宗枭已经识趣地离开,留给父子俩说话的空间。
云笈在一旁,忍不住道:“若是拿他近日来的态度,其实对你们并不坏。”
明州听见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云笈又笑吟吟问临溪,“方才在旁边看着你,练得真棒。”
临溪小脸一红,完全不像真在羞怯,反倒是又凑过去,抱了抱云笈。
鲛人族大多数都脾气好,对待幼崽更是温柔。
云笈贵为帝后,又是鲛人族的长老,位高权重却从不摆架子,临溪花成一只小脏猫去抱他,云笈非但没有抗拒,还给他顺了顺有些乱了他头发。
宗枭退出一段距离,看似同明州保持距离,实际上炽热的眼神,明州又怎会没有察觉。
仍是感到别扭,连余光都不曾往宗枭那瞥一个。
来瞧了瞧临溪,明州虽然放心了,但却舍不得真走了。
云笈见他爱子心切,忍不住笑着摇头,倒也不勉强明州记起陪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那你在这陪着孩子。”
明州无知无觉,完全将要陪云笈抓螃蟹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宗枭有意不去打扰明州跟孩子相处,但临溪倒也不是个爱偷懒的性子,陪了明州一会儿,便起身道:“父亲,我们继续吧。”
他完全没注意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赶忙捂住嘴,然后小心翼翼看向明州。
明州假装没听见,低头看着自己手心,喉咙却像是被堵了厚厚的几层棉花。
宗枭听后也是一僵,第一反应同临溪一样,便是去看明州是何表情。
离得这样近,宗枭不信明州没有听见。
他有些疑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面上虽然淡淡地应了临溪的呼唤。
实际上一直在琢磨,明州听见临溪唤自己父亲,他没有出声阻止,到底是因为宠溺临溪,不忍苛责,还是因为他内心也早就默许了?
前者的理由,宗枭无感。
后者的理由,让宗枭雀跃,嘴角都无意识弯了起来。
明州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见宗枭虽然话不多,但却很有耐心陪着临溪修行。
再有天赋的孩子,也难以做到一点就通,临溪没听懂的地方,宗枭确实会下意识皱眉,沉默刹那后,却还是会回答他。
太阳穿过云层落下,日头有些盛,临溪小脸很红了。
宗枭却是抬手挥出黑气,挡在明州头顶,为他遮起这晒人的阳光。
“那我呢?”临溪站在他面前,内心有些不平等,“我也很热呀......”
明州没想到宗枭会这般注意自己,也没想到临溪见到此景会撒娇般感到不满,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宗枭随后对临溪说的话。
“忍着,修行哪儿有不苦的。”
临溪努了努嘴,似乎还是不高兴,宗枭一点儿也不害臊,坦然道:“我喜欢你爹,自然对他好,你现在不懂,长大了就懂了。”
明州差点咬到舌头,抬眼怒瞪了宗枭一眼。
当着孩子的面,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小鱼瞪自己了,宗枭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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