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枭“嗯”了一声,“都听你的。”
他温柔得简直不像他,随后又拿起刚洗好的果子递给明州,可惜明州没要,反而逃一般躲回了屋子里。
宗枭倒是不失落,反而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明州一贯胆子小,当初自己伤他太深,又怎会轻易相信,轻易原谅自己。
岁月漫长,宗枭并不着急。
慢一点也好,在进步就好。
宗枭在鲛人族留下,并且逐渐被族人接受,这件事,被上华天那位知道了。
他起初还能沉得住气,本以为宗枭过不了多久便会引起鲛人族的公愤,并且将他赶走,但时日一天天过去,宗枭不仅没离开,反而还一步步往截然相反的地步走去。
内敛秀丽的白色大殿中,清澈的水流潺潺,环绕着殿宇,冉冉升起的白气萦绕在半空中,海棠花依旧开得正盛。
烛青站在池边,望着那海棠树微微出神,直到羲泽进入后,不耐烦质问道:“你叫我回来做什么?!”
烛青回头,沉声道:“你这是对父君说话的态度?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儿又没有外人在。”羲泽毫不客气,甚至还带着嘲讽之意,轻笑一声,“您跑到这来做什么,我爹又不在。”
“羲泽,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烛青冷冷望着他,九州上华天的帝君,气场自然强大,哪怕是小太子羲泽,也会因为他这句话而有所收敛,别过脸不想看他。
“你叫我回来,究竟有何事?平日里不都希望我没日没夜地修行吗?”
烛青梅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你多久没去看你爹了?”
羲泽道:“您用得着来问我吗?我的一切行踪,难道你会不知?”
烛青自然不满他的态度,但却拿他毫无办法,云笈自鬼界外同自己兵刃相向时,回到鲛人族后,便一直未归。
帝后离心,风言风语本就如春风拂过的野草般疯狂滋长。
如今云笈未归,鲛人族与仙族没有往来,送去的礼物一并被退了回来,宗枭又去了鲛人族,外界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得很厉害了。
烛青前往鲛人族,却换得云笈冷淡的对待,事后更是透出要和离的意思。
云笈很少发怒,也因为成长的经历,很少喜怒于色,从前两人恩爱时,倒也曾交心畅谈,也曾见过云笈不一样的另一面。
而两人嫌隙愈发深,云笈对烛青的态度也愈发冷漠,笑都不曾笑一个。
烛青当然着急,哄也哄过,但依旧不见成效。
舍不得放手,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鲛人族喜欢孩子,云笈最宝贝的便是羲泽,如今同他唯一的纽带,便是羲泽了。
偏偏这孩子,处处与烛青针锋相对,当着外人的面,还会客客气气行礼,唤上一句父君,若是只剩父子二人,便只剩下阴阳怪气。
自然是有办法惩治逆子,可他又是云笈的心头肉,烛青太了解自己的亲儿子了。
若是自己罚了他,这逆子迟早要去找云笈告状。
烛青忍了,又道:“近来的修行暂且停一停,你爹生辰快到了,我准备了礼物,你陪我一起去。”
羲泽听后,却只是笑了笑,“还是不了吧。”
烛青冷眼望着他,羲泽不甘示弱,继续道:“以往我爹生辰,你也不是每次都会让我回来,怎么现在变样了?”
羲泽坐在了院中的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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