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她的想法,她肯定是要把喻年抓回来的。
可是今天隔着车窗看着在餐厅内的喻年,看着他笑眯眯地给客人弹琴,和同事聊天,还给小朋友送气球,倒是比在家开心了许多。
她又犹豫了。
如今听裴照三言两语,与这位宋女士谈成了协议,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宋小姐,”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阵子就劳你费心了,喻年的安全我们会派保镖远远看着,不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影响。但也请你不要对喻年太特殊,不要让他察觉你在照顾他,也千万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喻年的身份,可以吗?”
她生得冷艳,在黯淡的灯光中,像一尊触手温凉的玉雕。
但提起喻年,她一直冷漠的眼睛却泛起了涟漪,似冰冷的玉像一瞬间活了过来。
宋云椿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虽然她性取向笔直,却也情不自禁有点心旌摇曳,还有点唏嘘。
她唏嘘地想,这家长真是不好当啊,管你是总裁豪门还是风雅君子,教育孩子也一样头疼。
“我会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其实我对喻年的印象很不错,就算没有你们来找我,只要他是我的员工,我本来就有一定的责任,保证他在店内的安全。”
她心里天人交战,万般艰难地想着要不要把那个礼物盒子推回去了。
可对面的喻心梨却对着她笑了一笑。
她听见这位大美人柔和了声音,“那我就放心了,多谢你,宋小姐。”
十分钟后,宋云椿在路边送别喻心梨和裴照等等时候,还晕晕乎乎的。
喻心梨坐进车里,刚才片刻的柔和一瞬即逝,她坐在黑色的车内,白色的套装一尘不染,乌发垂在肩上,依旧高冷优雅。
裴照客气地与宋云椿道别,也坐上了车。
随着这辆劳斯莱斯开远,宋云椿站在初秋的街头,摸了摸手臂,慢慢又走回了自己的公寓。
那个礼物最终还是被喻心梨留给了她,现在被她抱在怀里,宋云椿还是很没出息地激动起来,打算明天就找个银行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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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旁边的闹钟还有五分钟就到八点。
他起来刷牙洗脸,随便套了一套衣服就打算出门。
他今天早上也要去上班,店里有两个服务生今天一起请假,人手不太够,他临时帮个忙,顶上半天。
只是他最近都还没十点前爬起来过,都已经叼着牛奶出门了,还是睡眼惺忪,一点都没有晨起的朝气。
锁门的时候,喻年又往旁边的房间看了一眼。
现在正是上早班的时候,隔壁却没什么动静。
也不知道这位邻居是不是上班族。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旁边紧闭的房门后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
喻年站住了,关门的手也放慢了。
他还以为要过几天才能跟这位邻居碰上面呢。
他下意识又摆出了一张笑脸,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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