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从前贪恋于从曾清姿那里得来得误以为是“爱情”的“亲情”或“友情”,而现在他又贪占于多年前那次张颂今在背后的无言相助,还妄想着他仍如几年前那样理解他的处境,在新房再相见的时候希望两人关系可以近一些,做至交好友,这次他一定努力回应张颂今的善意。
所以被张颂今扔到床上的时候他眼前仿佛有一层玻璃碎了,眼前一黑。
而到如今,不过几十天的功夫,对张颂今爱情谈不上,无论他怎么口是心非,心底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发现自己不抗拒张颂今。
他有那么缺爱吗,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火苗而已,他的心房却是真的在被缓慢融化。
对于这次联姻,他已经不清楚他是否还如刚开始那般抗拒了。
他长呼了口气,眼底撤去迷茫与脆弱,又恢复了坚定和冷淡。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既然成了定局,不论张氏如何,孟氏不会亏也不能亏。”
“毕竟联姻的性质不就是利益往来吗?”
曾清姿眼见着这人又成了冷若冰霜刀枪不入的面具模样,叹气。
这艘游轮每三天一次靠岸,游轮一靠岸,订婚宴就结束了。
上司在休假,员工还在兢兢业业搞事业,孟羽书不在公司但是不敢懈怠,在套房内开视频会议。
他没开摄像头,洗完澡他披了件浴袍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笔记本放在交叠的腿上了,头发也没吹,湿哒哒的,一只手撑在耳侧,另一只手在键盘上划拉着,时不时敲几个字。
耳边是下属的汇报,孟羽书应着声,每次开会皱着的眉难得放松。
虽然现在没有和张氏有明面上的合作,但是有张氏的名声信誉在,合作好谈一些,比单用孟家好说话的多,最少也不会太过为难。
再加上张颂今撬来的几个有价无市的人才,整体水平直线飙升。
原先他担心张颂今不愿意再让他插手孟家的工作,或者更过分的,设计他交出手里那24%股份。毕竟男人都喜欢乖巧听话的金丝雀。
从拨人这事来看,张颂今并不打算干涉他做什么。
那几人把他“嫁”出去,也只是怕孟家的继承人落到他头上。
无数次他也想过算了吧,他爸爸都没能接得住,这家就在他手里算了吧,姓刘就姓刘吧。
可是回到家看到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虚伪模样,那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想起父亲的死,祖母的病,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想问凭什么,难道世界上就没有报应吗?
可怨天尤人是最无用的,他只能咬着牙坚持,他爸妈的股份都给了他,股东会里他最年轻,而且算大股东之一,要不是占股算大头,很多次差点就被联合起来设计让他滚蛋了。
他又焦虑起来,会议马上要结束,他有些想念祖母了。
不知道她在疗养院还好吗。
门那里又传来动静。
孟羽书抬眼望去,是张颂今回来了。
看到孟羽书在开会,张颂今还是凑过去了,直接按下了禁止麦克风键,坐在孟羽书旁边掰过他的下巴看他嘴角的伤。
他拇指抚摸着那片红肿,眼底情绪浓稠复杂,沉声道:“疼吗?”
孟羽书撇开他的手,不作声。
“不是之前还喊我张总,不给点好脸色贿赂贿赂我?”
下巴从手里挣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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