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两耳微动,一双豹眼拧成细线,蛇似的怨毒地盯着他。
“闻、卿。”识海中,忽然传来一声沙哑暴烈的呼唤,“你杀我全族,我恨不得生啖你肉……”
“生吞我骨。”闻卿淡然道,“大婚那日你已说过,只是如今你我被这连心契制约,你想杀本座,却也要陪葬。莫非……”
说到这里,闻卿双眼一眯,牵出嘲讽笑意:“你早心悦本座,报仇是假,实则是想要和本座同生共死?”
“笑话!”雪豹怒极反笑,骤然松口,长尾却在同时卷起,裹紧闻卿小臂,整只雪豹竟以尾巴为起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凌空扑向闻卿,对准脖颈,上下齿紧紧啮合!
剧痛之下,闻卿呼吸一窒,却压着本能,不敢做反击。
奈何他一身渡劫修为,会的却全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只怕稍作挣扎,便会将这毫无修为的小东西击毙。
雪豹死,他亦死,而现在,他还不想陪这疯狗一般的畜生共死。
“孟极……”
闻卿揪着豹尾,想将雪豹从脖颈上扯下来,谁知此举却惹怒了对方,雪豹两爪猛挠,爪尖嵌进肉里,几乎抓进他的锁骨。
自大婚那日与小妖一番交手,闻卿便知对方修炼的心法竟似专克自己,虽然眼下雪豹修为全无,却也能凭借一双乳牙咬穿他的护身结界,实在是闻卿天敌。
“君上,发生什么!”红奴在外急急喊道,“您的鬼气好乱。”
“外面待好!”
闻卿低叱一声,将红奴安抚在殿外,衣袖轻甩,在静修殿内设下一层结界。
“至于你……”
抬手抚上雪豹后背,两指捏住雪豹后颈,聚起鬼气,陡然灌进雪豹经脉。
“孟极。”一声鬼啸,凌厉如刀。
阴风乍起,黑雾吹灭摇曳烛光,几缕黑气化作绳索,将一鬼一豹紧紧缠绕。
雪豹那双苍青瞳孔时而放大时而缩小,脸上也多出几分挣扎。
漆黑之中,闻卿单手掐印,阴森鬼气经法诀牵引,在两人周身缓缓飘荡,当念到却邪咒最后一句,闻卿双目猛然睁开,淡金色光芒在瞳孔中倏然划过。
“醒来!”
闻卿气沉丹田,一声狮子吼摧金裂石,颈侧的痛感登时消减,雪豹吃痛闷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几息之后,一股阴凉气息倏然从雪豹体内钻出,向窗外激射而去,而雪豹则终于像是脱力般松开嘴,滚落在怀。
闻卿单手抱稳雪豹,子午含光剑锵然出鞘,将那被结界拦住、抱头鼠窜的黑影,牢牢钉在窗棂上。
“吱——”一声干瘪痛叫,犹如指甲划擦过精铁,磨得人牙根发酸。
闻卿随手捻燃一盏烛火。
在含光剑如水的剑意里,那黑影挣扎幅度渐小,等到闻卿抱着雪豹走到窗边,只听见“吱吱”一声高似一声的垂死呼救,随即头颅一垂,彻底不动。
闻卿看着面前那巴掌大的黑鼠。
这鼠身体干瘪,眼珠早成了两个窟窿,显然死去多时,而地面除去闻卿撒落的鬼血,便只有一团散乱的麻绳,红奴之前带过来的麻绳小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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