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这心诀于鬼修有害后,他及时修正修炼方式,如今红奴与四兄弟修炼的,皆是闻卿修校后的心诀。
孟极又问:“逍遥心诀从何而来?你为什么要练它?”
闻卿摇头:“本座恢复意识时,已有了金丹修为。修炼,似是本能。”
“那些拼命苦修的牛鼻子要是听见你这句话,指不定要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孟极笑道,“你入鬼道不过百年,就已修炼至渡劫境界,阿卿,若是那些躲在深山里的老家伙知道……”
说到这里,两人皆是一顿。
“本座从未与你说过正道封山隐居一事。”闻卿淡然道。
孟极视线一偏,抬眼看向床帏垂下来的穗子。
这次反而轮到闻卿步步紧逼:“你不光想起了伏季的过去,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是也不是?”
“我……”
“嗯?”
“我是想起了。”孟极颇为懊恼地以拳砸在床头,“我想起了不少功法,包括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阴阳心经。”
闻卿点头。
“但我没有想起你。”
孟极梗着脖子不看他,毛茸茸的长尾颇为暴躁地在身后甩着,哪还有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连最基础的练气期功法都能想起,却记不起你,我恼我自己,也怕你恼我,所以才没告诉你。”
怪不得方才施展却邪咒后,那雪豹在自己怀里别扭了好一阵,原来是在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闻卿笑道:“这又有什么可恼,你只需知道,你是本座灵宠,只需听本座的话……”
“现在轮到我问。”话一说开,孟极也像是被解了禁般,不再拐弯抹角,“你吸了谁的血?我知道一法,或许可解你的血瘾。”
“何解?”
“血瘾算是一种痴症,寻常根治痴症的方法,无非是找到根源……”
“找到那本就被本座饱饮一餐的无辜凡人,将他杀了,吞其魂、噬其肉、嚼其骨?”闻卿眉眼间的笑意忽然淡去,讽道,“孟极,你倒是知道本座是只恶鬼。”
闻卿身影一晃,转眼间便飘至静修殿门前,手腕一抖,指着大殿门槛:“最后一次。从这里,出去。”
“阿卿!你听话只听一半。我想说那寻常方法对于血瘾却是不可取的!我说这方法绝不需要葬送无辜人的性命,只是从未试验过,不知是否有效……”孟极一着急,忽然变得笨嘴拙舌,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半句话。
室内烛火悠悠,殿外银月朗照,闻卿负手立于月色下,悠然回过头来,道袍无风自鼓,眉间神色寡淡,颈侧牡丹却艳丽至极。
室内孟极一动不动,他的耐心却已到了极限,正想直接把这豹丢出殿外,却见那苍青的双眸忽然一闪,孟极欺身而来。
冰雪的寒凉气息之中,夹杂着闻卿再为熟悉不过的一股甜腥气。
孟极衣襟大敞,上半身赤裸,颈间一道细线,沁出滴滴血珠。
“我从未将你当成恶鬼。阿卿,若你吸过血的第一个人还活着,只需取他心头三滴血,再与我的血融合。”孟极攥住闻卿指尖,按在自己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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