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女子佯作打她:“外乡人,许是听不懂疏勒方言。”
红奴皱皱鼻子:“要不是傻子,只怕就是心怀不轨,在周围打探情报。模样好看的,心眼都坏呢。嗯……只有一个人除外。”
绿衫女子轻轻摇头:“我是瞧过许多披着好人皮的恶人的,但他却不像。”
她的模样本就俏丽,又施着淡妆,一双含情妙目,只在眼尾微微下垂,显得忧而不愁,银簪歪歪斜斜地插在发髻里,满头青丝挽成懒人髻,两缕鬓发垂在肩头,说话时,流苏小幅度地摆动,万般风情,都自然地融进了眼角眉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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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子年轻时候,倒是好看。”孟极的声音忽然响在身后。
闻卿同时感应到孟极气息,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这豹一眼:“哪里不舒服?”
孟极在胸口点点:“之前那鸣蛇叫的时候,这里像被一锤子敲中,现在只有神识醒着,不疼。”
随后单手向前一抄,徐娘子与红奴的幻象疏忽散去,片刻后又如烟雾般重新聚拢起来。孟极指着那绿衫女子的身影:“她是徐娘子?”
闻卿点头:“她曾是兰香院花魁。”
方才鸣蛇一声嘶嚎,闻卿只觉得识海一阵翻腾,神识紧跟着出了窍,被吸进黑不见底的密道中,醒来时便是站在了雨中的朱雀街,他原本以为像上次一样,鸣蛇只将他一人扯进了这幻象之中,却不想这次孟极也受了波及。
幻象之中,化形术自行失效,两日未见孟极这高鼻深目的原本模样,闻卿竟一时挪不开眼。
“好看?”孟极笑。
闻卿这才收回目光,恼道:“不准再读本座心思。”
孟极颇为无辜地甩甩尾巴:“这次没有。”
“你见过亦真没有?”闻卿问。
鸣蛇爆发之时,三人几乎站在一处,既然孟极来了,亦真也极有可能被牵扯进这幻象之中。
“丢了吧。”孟极摆手,“这幻境这么大,像个迷宫,若非你我有连心契,我连你也寻不到。”
顿了顿,孟极又道:“阿卿,这是谁的记忆?”
“许是徐娘子的。”
两人说话间,徐娘子已走进雨中,一把油纸伞在雾气一样的水里撑开,如一株淤泥里探出的新荷。
“郎君。”徐娘子走到那身影近前,这才发觉她望了半旬有余的年轻人,竟然生得这般高大,而她站在这人面前,便像一只颤颤发抖的雏鸟。
这人只戴着斗笠,虽然全身被雨浸透了,却并不显急迫,听见徐娘子开口,才慢慢转过身来,垂头看向徐娘子,展颜一笑:“这位娘子,可是来买药?”
他生的眉清目朗,声音又温润,这样笑着时,像块被捂在胸口的玉。
咚咚——
幻象里,四面八方响起擂鼓一般的声音,那声音跳跃着,慢慢隐入徐娘子的胸腔。
“啊……”
徐娘子按着胸口,连声音也带上了颤,左手攥着原本特地为这人带出来的伞,此刻却又不肯给他了。
她悄悄地,又站得离货郎近了些,轻轻踮起脚,手中雨伞一偏,遮住男子头顶:“不知郎君都有什么药?”
货郎从袖间摸出一个白瓷瓶:“是百毒不侵的好药。”
说罢,他定定看了一眼徐娘子,略微弯下身来,不着痕迹地挪进伞下,脸上再度展出和暖的笑:“近来山中多蛇,买来一瓶,便不怕蛇咬。”
徐娘子与货郎说话时,闻卿也将鸣蛇与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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