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神恶煞的黑脸汉子看上去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越想越怕,然而怕到极点,竟不管不顾,干脆嘶声大喊起来:
“救命、救命!”
“杀人了,杀——”
叫声此起彼伏,恍若猿声,就在他们越喊越响之时,“咣当”一声,风醉居的大门,再一次掩闭!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由一道葱绿色的纤瘦身影亲自关上的。
众人绝望地看向水云儿臂弯上挂着的,写有“营业中”的木招牌。
门外,门外朱雀街游人如织,吆喝声不断,门内,众青年肝胆寸裂,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水云儿缓步走向歪着脖子躺在地上的朱杆,探了探鼻息。
“诸位莫慌,两位朱公子还活着。”水云儿声音不大,却沉稳清润,“刘仙人为保护风醉居,曾在这里设下禁制:若出人命,杀人者必死。”
“姑娘、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快把我们放、放了……”有人哆嗦着唤道,“我们、我们是无辜的啊!”
“对对,放了我们,冤有头债有主!”又有人附和。
孟极又是一声冷笑,随手将朱杆方才坐过的木椅劈成两半,坐在那仅剩一条腿的半面椅子上,悠哉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众人脸色越发白了。
水云儿走至众人中间:“此刻风醉居大门已关,若没有我解除法阵,谁都出不去。”
“姑娘何意?”被孟极扯掉一片衣衫的马脸青年,算是众人中最为镇定的,此刻他虽然赤着大片胸膛,身上还有几道被孟极抓出的指印,脸上却有几分不屈不挠的神情。
“这人仗着自己力气大,伤了朱家两公子,姑娘,不要错护了贼人!”马脸继续道。
水云儿向那人看去:“公子以为云儿该如何?”
“大淼律例,严禁私斗,当然是将他拘住,由我等一起报官!”
“那按大淼律例,草菅人命者又当如何?”
“自然是斩首于世!”那人道。
水云儿一双杏眼望着马脸,忽而一叹:“敢问这位客官,可是赵讼师家的公子?”
马脸哼一声:“既然知道,还不放了我们!”
“公子衣冠楚楚,却不想……”水云儿说到一半,不再继续,转而将其余在场众人的名字一一叫过,全都是在鸦青镇小有名气的“少爷”,说到最后,水云儿又向众人一福身:“朱家两位公子在兰香院肆意凌.虐姑娘,几乎人尽皆知。若按照赵公子所言,岂不是要将两位朱公子的脑袋,砍上几十遍?”
马少爷满脸不屑:“奴籍而已,姑娘拿我们和花郎相提并论,又是何意!”
水云儿脸上笑意愈淡:“依我所知,众位少爷所好,与盘少爷相差无几。”
“她们卖身,我们出了价,便是她们的主子……”
“冥顽不灵。”孟极怒喝一声,长臂一抓,将那马脸少爷原地提起。
“你、你还要当众行凶不成!”孟极身量高大,马脸又不敢扶孟极的手,只能以脚尖点地,一边惊叫,一边向旁人投去求救目光。
众人纷纷侧头,不敢与他对视。
奇异的沉默中,那仿佛陷入无我境界,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老乌龟忽地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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