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安王萧泽。”萧泽声音振振,回响于朱雀长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疏勒六州,也要遵照大淼律例,胆敢违犯者、欲图包庇者,本王——必手刃之!”
围在风醉居内外的,有些是被先前那杀猪般“杀人啦”的叫喊吸引过来凑热闹的,有些是对安王的“好名声”好奇,想要一睹真容的,有些则一概不知,只想扎堆,然而此刻的在场众人,却被那高头大马上的英武青年的气势摄住,全都屏息凝神,满目神往。
“人命无分贵贱,本王定会还诸位一个公道!”
风醉居阶前,萧泽慷慨陈词,随即一声低喝,银甲护卫齐声呼应,为首二人将早就瘫软在地的鸦青县令押走,剩余十数人鱼贯进入风醉居大堂,拎鸡仔般,将那些招摇惯了的小少爷们全都提走。
人群中爆出一阵欢喝,众人原本以为这安王是个声色犬马的草包,举办八方大集的点灯会也不过是投皇帝所好,谁也不曾想,安王刚来鸦青,便以雷霆之势将欺行霸市已久的几个二世祖揪了出来,更连萝卜带泥,也将鸦青县令下了狱!
“行凶者呢?怎不见那黑脸汉子?”
正当萧泽拨马欲走,人群中,一道并不算高的声音嘀咕道。
萧泽勒紧缰绳,马头冲向那出声之人。
那人来不及低头,正与萧泽打了个照面,方脸,眯缝眼,正呆愣地看着他。而他身旁,一个瘦如竹竿的青年垂着头,拽着他的衣袖不断低声催着他快走,摆动头颅时,一对招风耳也跟着左右摇晃,格外惹眼。
正是先前朱盘派出去“请”亦真的两个跟班。
这两人萧泽也曾差人调查过,父辈算半路发家,他们也便跟着鸡犬升天,成了旁人眼中的“公子哥”,两人有心融入鸦青二世祖的行列,极尽巴结,却一直被朱盘当杂役使唤,因此众人在兰香院花天酒地时,他们只有一旁看着的资格,也就没参与那勾当。
“这是斗殴……”方脸继续道,“那人会功夫,合该算是械斗,启能轻饶!”
“闭、闭嘴吧、你!”那招风耳结巴道。
只这一眼,萧泽便知道那朱盘为何不愿意接纳这两人:一个毫无眼色的愣头青,另一个虽有眼色,却是口吃。
然而,方脸这话虽然说的不合时宜,却恰恰提醒了萧泽一件事——
“此言极是。”萧泽目光如炬,射.向二人,“高祖有训:言之必行,法定,有犯而必施。按大淼律例,私斗者本该杖责二十。”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摇头,似有不满,但紧接着萧泽一声喝,马鞭高扬,于地面抽出清脆的劈啪声:“然——若仗义勇为也要受刑,德将何存?法又将何存?”
“此事发生时,本王在场。若非那位黑脸兄弟及时出手,只怕眼下本王处理的,该是一桩命案。”萧泽略一顿,先前发沉的声音也陡然扬起,“他非但不该罚,反而该赏!”
说着,萧泽卸下腰间游蛟玉佩,向众人抬起手:“本王将亲自于此佩印后,刻‘侠士’二字,并将受他可随意出入王府,替民沉冤之权!”
朱雀街外,人越聚越多,人头攒动,竟比之时观看仙子的水面舞时更要拥挤,却没人发出半点声音,全都翘首看向萧泽,更有人眼含热泪,悄声呜咽。
“鸦青不可一日无人做主。”萧泽道,“今日之后,本王将暂居鸦青县令府。府外设鸣冤鼓,凡有不平,皆可击鼓陈情。我萧泽今日保证,绝不姑息养奸,凡民所请,必彻查之,以正我大淼风气!”
黑马昂首,长声嘶鸣,萧泽夹紧马腹,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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