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孟极沉沉应了一声。
然而,孟极既不问他耳坠去了哪里,也不问他为何衣不蔽体──
几个时辰的修复,经脉里好歹凝聚起一缕鬼气,然而也只足够幻化出一件道袍,披在身上,聊作遮挡。
却挡不住伏季在他身上留下的伤。
直到耳边响起水声,这豹蛮横地咬着他的脖颈,仿佛要盖住伏季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一般在他肿痛的喉咙上吻过,闻卿才终于意识到——
这家伙记得。
就像伏季知道孟极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如此也好,便省了许多麻烦。他本就在头疼孟极醒来后,该如何解释这一身伤疤:这豹若是听了自己被伏季“欺负”,只怕要气得以头抢地。
然而,就在闻卿放松之际,丹田忽然钻进一股霸道炽热的气息,刚刚聚起的鬼气犹如被一只大手不停翻搅,不由自主躁动起来。
鬼气自丹田泄出,又被搓成丝丝缕缕的细线,主动缠在孟极身上。
连心契逆转?
闻卿正要挣扎,一条毛绒尾巴自衣衫缝隙间钻进来,在他腰窝处轻轻一蹭。
“别动,让我抱一抱。”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洞,就算看不见孟极的表情,也能听出这豹的不快。
闻卿登时不动。
孟极胸膛几番起伏,那鬼气便随着他的呼吸尽数被吸纳进经脉。半阖的眸子中,一道淡金色光芒一闪而逝,孟极眉头舒展,像是饿死鬼终于见到了食物,长吸一口气,将头埋进闻卿肩窝。
闻卿冷汗直流,经脉残存的鬼气早被孟极榨干,然而孟极却仍旧不停,此时此刻,抽取的已然是他修炼多年孕养出的元阴!
想要开口叫孟极停下,但是经脉剧痛之中,保持清醒已是不易,勉力张口,吐出的却是断断续续的喘.息,便连想要推开孟极的手也变得绵软无力,又被这浑然不觉的豹当成了迎合,攥着手腕,将他整个抱进怀中。
烛火摇曳,在这呼气成冰的密室,将两个密不可分的影子投在寒冰凝成的透明墙面,光线折射,六面冰砖上便都印出了相同的暧昧。
闻卿被迫仰起头,头顶的影子便也仰着头无声与他对视,看他残破的银红道袍,狼狈地挂在臂弯,看他衣领半敞,露出苍白的脖颈,看那长发细辫的豹,以犬牙反复摩擦他颈间牡丹,也看那带着倒刺的舌,刮在他泛着水意的耳垂。
他变成了一只被野兽叼了颈子的猎物,只能听凭孟极对他予取予求。
颈间牡丹灼痛,妄念却自暗处滋生。
闻卿的手,无意识搭在了孟极颈后。孟极身体轻轻一颤,继而一声压抑闷吼,闻卿眼前蓦地暗了下来。
潮湿的吻覆在唇上,迟疑的拒绝便顺理成章咽回喉间。
寒冰被体温蒸腾,四下里水声嘈嘈,眼前的一切都朦胧起来,便连寒床也成了沧海一舟,载着闻卿,在风浪中飘飘忽忽。
明明这豹对于自己来说才是绝佳的炉鼎,怎么每次被当成采补一方的,却是他自己?
不过……
一只手垫在闻卿颈后,温热的手掌托住他的后脑,闻卿被迫仰起身子,看着这豹对自己的肆无忌惮。
作为一只鬼,他虽然鲜少起欲,却也并非无欲无求。更不消说孟极看似毫无章法,但这简单几番撩拨,闻卿却在他的掌下抖得愈发明显,身上也像燃起了火,慢慢地,热了起来。
这豹,何时变得这样厉害?
搭在孟极颈后的手指,随着这豹抚摸的动作,应和般的弯曲再伸直,最后紧紧绞在一起。
“你慢……”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到了唇边却又变成叹,闻卿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任凭这豹掌控着自己。
紧握的拳被蛮力掰开,这豹的五指强横地伸过来,与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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