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管你再怎么什么,他必定认为你二人是妖魔,仙市只怕进不去……”
“那便换个身份。”孟极道。
齐行之面露难色:“名帖数量有限,我只向师尊多要了两个,再没有多余了。”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直一言不发的老乌龟却捻着胡须笑了起来:“我知道一出戏,正好派得上用场,只是不知道,小仙师的演技如何?”
于是便有了这一出“鱼目混珠”的好戏。
只不过,虽然“演技”是极为重要的一环,但这出戏最关键的,却在于无恕子对于亦真的态度。
“他连长明子都不放在眼里,为何对你百般忍让?”孟极一针见血地问道。
“……无恕师叔,原本是玄云宗廉云峰长老。”齐行之说着,从屋中走了出来,那条被他制服的肥遗被他困在一件莲花状的无芯灯盏中,正不断以头撞着四壁,“整个玄云宗里,师弟当时最亲近的,除了师尊与师兄,便是无恕师叔。”
六百年前,只有御兽、天一两个宗门能勉强与玄云宗势力相当。三宗鼎力千年而互不相扰。然而不知发生什么龃龉,廉云峰长老——当时据传最有望接替玄云宗掌教一职的无恕子愤而离宗,并自创司刑宗,广招门人,在短短数十年间,兼并无数中小宗门,一跃而成为正道第四大门派。
“六百年前一场饥荒,神土九州死去万万人,师尊自损百年道行,才算出竟是一只凶兽横行于世。无恕师叔奉命斩妖,却在一处死人堆里,发现了饿得奄奄一息的师弟。师叔见他根骨绝佳,便将他领上玄云宗,求师尊收亦真为徒。”
齐行之声音不咸不淡,娓娓道来,“那时师尊正在突破大乘巅峰的紧要关头,抽身乏术,便将师弟托付给无恕师叔与师兄教导。师兄待他严厉,师弟便常常跑到无恕师叔面前哭诉。我还记得,那时亦真懵懂,偶尔会将无恕师叔喊作‘爹爹’。”
说到这里,齐行之停住,看了亦真一眼,亦真则认真盯着自己的脚尖。
齐行之便又道:“后来无恕师叔离开宗门,师弟以为师叔是嫌弃他学不会剑术。为此哭了好一阵。”
“齐师兄,你只知道取笑我,莫非知道师叔为何要离开玄云!”亦真恼道。
“不知。”
“这不就行了!”
齐行之抿唇:“好好好,六百岁的元婴道爷,要面子的。”
老乌龟直道有趣,眸中精光闪过,喃喃自语:“果真是至纯至善。爱也极端,恨也极端,天性如此。”
霍峰则哈哈大笑:“吾主的法术,的确差劲!”
“总而言之,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孟极道,“渡船何时开?莫错过了。”
亦真恨恨瞪了霍峰一眼。这四个人里,他也就只敢欺负欺负这鬼面将军。
霍峰自觉噤声。
“走啦!”亦真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迈开大步。
虽然他在五人里,无论是辈分还是修为都排不上号,但现在师兄和小妖易容,霍峰又认他为主,齐师兄万事纵着他,外人面前,亦真俨然就是老大。
然而众人有说有笑,刚走出凤鸣小筑,却见一人背光而立,左手拂尘,右手捏清心手印,群青道袍,木冠束发,须发白眉,端的是一身仙风道骨。
“……师尊?”亦真张口结舌,“您、您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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