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非人的体格,每一次于陡峭山岩间的捕猎都是生死较量,而一旦叫那尖锐的獠牙咬住猎物的喉咙,又岂会轻易放开?
白珠曾在青摇之巅见过一具雪豹尸体,而被它獠牙洞穿的,正是一只岩羊的喉咙。两者皆是从几千丈的峭壁摔下,而那雪豹就算早就头破血流,也不曾放开。
片刻后,白珠目光一闪,微微错开脸,紧接着哈哈大笑,擦着眼角不断溢出的泪花:“想不到小伏年纪最小,却是我们之中最通达之人呐!”
“小白……”
“让我看看,头疼不疼?”
伏临照突然醒来,白珠自然少不了为他仔细检查一番,其间又免不了逗弄几次,竟有说有笑。至于另一边——
亦真和火凤却是异常沉默。
火凤手脚仍被绑着,虽然那用来绑他的绳索也是白珠随手扯的布条,但箍在火凤身上,竟比捆妖绳更管用,五大三粗的汉子手脚被缠在一起,分明是最不舒服的姿势,火凤却毫不挣扎。
亦真仍旧垂着脑袋,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
“便像白先生说的,我如何待你,你不要多虑。”火凤支吾道。
亦真认真看着脚下凌乱的龟甲,不答。
“那日是我口不择言,我认错。可你不该把尾羽弄丢。你不愿与我签订契约,若我不在你身边,你遇险我如何得知?”
说着,火凤扭扭身子,一簇金黄色凤凰尾羽刷拉一声自腰间冒出,火凤抖抖尾巴,探到亦真面前,“你不想给我解绑,那就自己拔,拔一根还是两根,随你。”
凤族天生傲气,像火凤这般哄人,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便连白珠都看得啧啧称奇,暗叹这神鸟后裔这回真是一栽到底。岂料亦真仍旧垂着头,火凤不断抖着尾巴时,更是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
“走开,谁要你的屁股毛!”
“……屁股毛?!”
火凤尾巴上的翎羽一炸,亦真却从胸前衣襟里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锦囊,掏了半晌,小心翼翼攥着拳头,手掌摊开,又接连念出三道解影咒,灵力四散,一根油光发亮的三尺泛金尾羽出现在亦真手中:“这才是我的。”
火凤瞳孔巨颤,仿佛不可置信,片刻后只听“撕拉”一声,缠在他身上的布条寸寸崩裂,火凤长臂一搂,将亦真裹在怀里:“吾主,你真是、你真是……”
“别动!”亦真忽然大喊。
火凤手臂一僵。
亦真够着脖子看向那被火凤碰乱的龟甲。方才他将火凤的生辰八字也算了进去,但仍旧不成卦象,然而火凤刚刚挣脱桎梏时无意碰翻一片龟甲,却正好拼成了一副图案!
“……东南……东南有变!”亦真喊道。
亦真话音未落,一道青黑色灵力自东南方向急速奔来,在众人面前徘徊片刻,以一化二,一道隐入亦真眉间,另一道则跃入孟极体内。
亦真双目一颤,随即惊道:“是师兄,师兄找到了天龙踪迹!我们快……孟极?你何时醒了?”
话未说完,孟极身体猛地颤动起来,顷刻间从地上直挺挺跃起。
“你也醒啦?”亦真呆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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