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搭上白珠腰间的尾巴立刻翘直,收回来,伏临照乖乖坐好,什么都没发生般转头看他。
白珠扫了伏临照一眼,也不管他,凑到闻、孟二人中间,一巴掌盖住孟极的嘴。
孟极正得寸进尺地缠着闻卿勾弄,没奈何白珠横插一手,吸了一口腥,尾巴毛都炸了起来,正要发火,回过头,却见其余几人也眼巴巴瞧着他。
白珠指了指他额头的火焰印记:“现在你和伏季共用一个身体,你亲闻卿,便等于他也在亲你的道侣。你可愿意?”
虽然不明白孟极与伏季的关系,但白珠亦隐隐察觉伏季与孟极之间的联系。这两人或许原本就该是同一个人,因此白珠这话说出,本意调笑,没想到却十足十戳到了孟极痛处。话音未落,孟极便已冷哼一声,眉头紧拧,一拳猛地挥出,却在拳头即将撞上白珠脸颊之时,右手掌心忽然一凉,修长的五指分开他的指缝,与他五指相扣。
“别管我,这海妖口无遮拦,我忍他……”
“阿极。”闻卿勾了勾手指,在孟极手背轻轻拂过。常年执剑的手绝不柔软,指根和指腹都带着薄茧,可被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时,却无端让人想到水,想到春风,想到冬日的暖阳,想到一切柔软到忍不住沉溺的东西。
孟极的心忽然沉静下来。
“让诸位见笑。”闻卿声音略带沙哑,唇瓣也泛着润泽水意,然而他并不避讳几人投过来的目光,大大方方与孟极十指交扣,“本座与阿极彼此失散五百年,机缘重生,今日又得知他为我种下魂刻,一时情难自制……”
“什么?”白珠失声,“你说魂刻?”
此话一出,齐行之、亦真也纷纷变了脸色,看向孟极的眼神愈发复杂。
“好一个痴情风流种。”白珠笑道,“我还道你二人心血相连,这豹子死了,你怎可能不死,原来、原来竟是如此……”
亦真眼角发红,怔怔不语。
孟极既然记起了自己前世死状,也自然回忆起青摇之巅自己在闻卿脖颈的一吻,本来并未将这当成什么大事,此刻看见众人反应,也难得闹了红脸,尾巴左右甩来甩去,随意挥了挥手:“说那没用的。”
白珠又问:“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二人到达青摇之巅时,那天池果真是干的?”
“若非山穷水尽,我绝不会留下阿卿一个人。有何不妥?”
白珠眉头一拧:“青摇之巅的天池,实则与大海相连,海一日不枯,天池便一日不干。你们的祖师爷清微子能耐如何?便连他当时都无法让天池水位下降半寸。当今三界,还有谁比他更厉害?”
“我想,若孟极没看错,天池果真干涸而东海却安然无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白珠脖子一仰,看向凉亭顶部的天龙雕刻,“是归墟。归墟的意识……想要你们死。”
此话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在场几人,包括妙云在内俱是瞳孔紧缩,然而,面面相觑片刻,众人像是同时想起了什么,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的确,白珠的猜测不无道理。自爆金丹的孟极死而复生,魂飞魄散的闻卿也转世成了鬼,众人原本以为的“生”与“死”的定义在二人身上模糊了界限。这就仿佛归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仅凭着自身喜好,随意拨弄着众人的命运。
“归墟想要我们死?”孟极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忽然双目一瞪,抬臂指向天龙蛋,“归墟是个什么东西,想让谁生谁便生,想让谁死谁就要死?”
偌大空间,不闻一丝风声,孟极嚣张至极地以指尖遥遥点着天龙蛋,然而那浑身被金鳞覆盖的蛋却似乎经年形成的化石,一动不动。
“的确如此。”白珠却道,“小仙师,你可知道你拿手的占卜,最终算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亦真脸色一变:“自然是天机。”
白珠摇头:“错啦。卜算的过程,便是与归墟意志沟通的过程。而你们所谓的卜算结果,也全都是归墟意志的体现。之所以有人善长占卜而有人不得入门,不过是看他是否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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