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既找不到人,那不断涌来的尸兵便成了泄愤的沙包,火凤两指捏诀,凤族烈焰所过之处,只余灰烬!
几寸之外,亦真盯着火凤那几乎喷出火的灿金眼睛,一言不发。
息音遮影,咫尺天涯。
“就算火凤继承了凤族真血,但以他现在这般不知节制地使用真火,不出半个时辰,必然力竭。”齐行之道,“师弟,你若想助他觉醒真血,不必非在此时。”
“只差一点。”亦真喃喃。
“什么?”齐行之一愣。
“只差一点。”亦真重复,忽然一拳砸在面前瓦砾上,碎瓦和着血珠,滴滴答答砸向地面。
“师弟你……”
“齐师兄,你为什么不救他?”亦真咬了咬牙,右掌摊开,星盘在半空不住旋转,“齐师兄,你刚才去了哪里?”
秋水断剑握在手中,那原本灿如晚霞的剑光此刻仿佛罩上一层雾,变得灰暗,齐行之面色发青,沉默地看着亦真。
“齐师兄,说话。”
正午已过,日头偏西,炽热的阳光透过乌云缝隙,一缕一缕洒下,在齐行之脸上映出一层阴影。亦真又唤了一声“齐师兄”,两指夹起一道降妖符纸,齐行之这才如梦初醒般,肩头颤了颤,不知是笑是惧:“师弟,你怀疑我?”
亦真喉头一哽,向后退去半步,掌心星盘疾转,再在他身周布下一层防御结界:“你说你留下断后,我们一路从北门向南追,可你……却是从反方向来的。”
“我去解除禁制。师弟,你精通阵法,你不妨现在告诉我,这禁制最薄弱之处,在何处?”
“东南,你来的方向。”亦真道。
“这便是了……”
“齐师兄!”亦真打断,“齐师兄,你于阵法一向一窍不通,当初那巨石阵你都破不得,又怎可能在短短半个时辰内破除禁制?”
齐行之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不住摇头:“师弟,当日正道众修仅凭灵妙宗巧嘴诬陷,便认定师兄为魔头。今日,你也要因为这几个站不住脚的猜测,怀疑我?”
亦真脸色一白,被“诬陷”二字刺痛,然而眼见齐行之逼近,他又后退一步:“别过来!”
齐行之当即停下脚步,“当啷”一声,秋水断剑被他丢在地上,两臂平展:“师弟,我不会害你。”
“你方才为什么不救孟极?”
“魔瘴。”齐行之指向秋水灰黑色的剑光,“我以剑为道。秋水不仅是我的本命剑,更是我的道。”
“剑道……”
亦真眉头松动,显然被齐行之说动。修士一生修道,危急时刻自然会下意识做出维稳道心之举,更何况他和齐行之师兄弟数百年,从未见过齐师兄有过任何怪异之举,便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那刚刚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是不是中了魔瘴。“可你不怕师兄会……”
“师兄……”齐行之轻叹,“方才下意识护住秋水剑之时,我便已心生悔意,奈何那诡面人动作奇诡,在我反应过来前,我只来得及在孟极身上埋下追踪术……”
“真的?”
听见“追踪术”,亦真眼睛一亮:齐师兄剑法、道术双精,有了追踪术,那诡面人就算藏到地底也能找到,这下师兄和孟极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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