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好的声音:“这不是伏黑先生吗?早上好!”
伏黑甚尔回头,看到了一个相貌温和的老人。
这名老人是伏黑甚尔的邻居,一个老赌民,二人经常在赛马场偶遇。
伏黑甚尔只记得老人的脸,不记得他的姓氏了,就朝他点点头:“早。”
老人看向伏黑甚尔手中的马券:“伏黑先生,您看好哪一匹马?”
“四号。”
“哦,听说四号是潜力股呀。”伏黑甚尔下注一向大手笔,老人又好奇地问,“您的赌注是多少钱?”
“一万元。”
“只有一万日元吗?哎呀,真少见,您以前每一场都花几十万呢。”老人笑着说道。
“毕竟有两个小孩要供养啊。”伏黑甚尔又抿了一口冰啤酒,回答。
比赛快开始了,在赌民们的欢呼声中,赛马依次上场,踢踏地面,扬起一片浅褐色的沙土。
“你下注了哪一匹马,伏黑?”
嘈杂的噪音中,这句话猝不及防地越过所有背景声,落入伏黑甚尔耳中。
他回过头,发现来者是个完全超出自己预料的人。
红发的少年站在五米开外,面无表情地和伏黑甚尔对视。他穿着合身的定制西服和黑大衣,戴一顶通体全黑的毛呢钟形帽,看起来冷漠又阴郁。
这名少年正是中原弥生。
伏黑甚尔不擅长记男人的名字,即使记住了,也很快就会遗忘。他之所以能牢记中原弥生的姓名,是因为此人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滑铁卢。
去年春末夏初,伏黑甚尔接下盘星教的委托,刺杀星浆体。
这本是一场极为简单的委托,却因为中原弥生的介入,彻底失败了。
去年初夏,伏黑甚尔听说一名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失踪,生死不明。失踪的少年是式神使,正是那个给他带来不小麻烦的中原弥生。
伏黑甚尔当时还有些唏嘘,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直到此刻,看见中原弥生那张惹人注目的脸,他才想起来。
原来是这小子啊。
相比去年,伏黑甚尔感觉中原弥生的气场不太一样了。他的神色格外阴郁,目光森冷至极,令人联想到丛林深处阴冷的雾瘴。
伏黑甚尔用审视的目光将中原弥生上下扫视一通。
中原弥生穿着一件轻软而厚实的黑大衣,倘若仔细辨别,能看出是驼绒质地。这件大衣剪裁合身、质量上佳,少说七位数。
咒术师的工资,足以支付这样一件昂贵的大衣吗?
伏黑甚尔心生疑窦。
不论如何,他以前和中原弥生是敌对关系,此人莫名其妙地向自己搭话,总不是一桩好事。
伏黑甚尔穿着一件宽松的皮夹克,后腰处,藏着一个枪套。枪套内,有一把□□。
他的手已伸向枪套,中原弥生却突然开口了。
他说道:“你一年前入赘,和一名姓伏黑的女性再婚了。伏黑津美纪、伏黑惠,这两个小孩,是你的孩子吧。”
伏黑甚尔听见继女和儿子的名字,抬起眼,怀疑而警惕地盯着中原弥生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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