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必要。温枝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夏行颂怎么样根本影响不到他。他也不是夏行颂的监护人,没立场说这些。
庄斯池总说他善心泛滥。他说他只是不想看人受苦。他对待夏行颂的态度也是一样的。说帮过忙想要回报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不想看夏行颂受苦。
今年不仅是他认识程明川的第十年,也是他认识夏行颂的第十年。
温枝看到夏行颂的时候难免会想起温昭。虽然他们不是经常见面,但他确实把夏行颂当成自己的弟弟。
“那个时候我要是没过去你会怎么做,”温枝越想越后怕,他不管夏行颂有没有在听,把想说的话全说了,“真的掐死程明川吗?夏行颂,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我不知道程明川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那些真的值得让你赔上一辈子吗?”
值得。夏行颂在心里回答。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也就没什么能失去的。
程明川说的话他不能告诉温枝。他藏在抽屉里的照片同样是不能让温枝知道的事情。
他回到房间后最先查看了书桌的抽屉。抽屉伤痕累累,很显然是被人用蛮力撬开的。夏行颂拉开抽屉,一直被他放在里面的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那只绿色的护身符倒是幸免于难,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整理东西时程明川有没有把照片的事情告诉温枝。
“你会掐住我吗?”温枝忽然发问,“像掐住程明川那样掐住我。”
沉默的夏行颂终于开口:“我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
夏行颂提高了音量:“我不会的。”
温枝看向车窗外,良久,他收回视线:“算了,先回家吧。”
一路上温枝都没再说话。开车回到春景苑,在庭院前停好车后温枝声音很轻地说了声下车吧,也不管夏行颂有没有听到,直接下了车。
夏行颂紧跟着他下车。
温枝看着夏行颂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拎出来,用车钥匙把车上锁后拉了下车门,确认车子已经锁住后才进屋。
他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温枝坐到床上,一时间大脑被琐碎的混乱填满。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夏行颂不愿意开口,他再怎么追问都是没有意义的。
在他不在场的那段时间里,夏行颂和程明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得弄清楚这个。
温枝不觉得夏行颂会无端生事,但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夏行颂做出那样的反应。还有程明川,他虽然不想再见到程明川,可是他并不想看到程明川出事。
他越想越感觉头疼,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按住两侧的太阳穴,用力地按了几下后又开始叹气。他和夏行颂的关系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僵着,然而看夏行颂这坚决不开口的态度,最后的解决方案估计是他假装无事发生。
这是能装作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吗?肯定不是的。温枝在心中自问自答。
温枝起身,脱掉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随后走进浴室。
他撸起衣袖,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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