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闭着眼,还不算太清醒,躺在床上缓冲状态的这段时间内昨夜的记忆慢慢地涌了上来。他喝醉之后不会完全断片,醒酒后脑子里会有一些并不连续的片段。
温枝伸手去找自己的手机。他每晚放手机的位置基本是固定的,但他摸索了好一阵,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他半睁开眼,去看床头柜,手机根本不在上面。
温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动作缓慢地坐起身。
他发现自己穿着的不是睡衣,而是他昨天穿着出门的那套衣服,他甚至还套着长裤。
温枝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挑剔,床品都要选择最最上等的,为的就是晚上能睡得安稳一些。
长裤的材质再怎么好也不会比轻薄的睡裤柔软,怪不得昨晚他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感觉有哪里不舒服。
他掀开被子,调整姿势,坐在床边,脱掉自己的长裤,随手放在床上。
温枝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他那件搭在椅背的外套上。
他起身走过去,拿起外套在口袋里摸了摸,果真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按下电源键,手机毫无反应。他又同时按了会儿音量键和电源键,黑色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电池图形。
手机因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他坐回到床上,给手机插上数据线。
大约五分钟后,温枝才成功将手机开机。他打开自己和夏行颂的聊天界面,发现自己把原本要发给司机的消息,发给了夏行颂。
夏行颂还真的跑来程明川家里来接他了。
昨晚具体都发生了一些温枝是记不得的,不过他记得自己喝多了之后被程明川带回了水木府,然后夏行颂就来接他回家了。
除此之外,温枝还记得夏行颂其实背了他很久,因为水木府附近没有出租车,夏行颂就背着他一直走,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没多久,温枝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现在。
他似乎还把夏行颂当成了程明川。一想到这件事温枝感觉自己算是把脸丢完了。
温枝重重叹气,大脑里不自觉地开始回放他把夏行颂达成程明川后自己说的那些蠢话。有些话自己在心里想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更何况他还把夏行颂认成程明川。
温枝的脸皮是很薄的。碰到这种尴尬的事情他会一个人默默回味很久,每次回味都要觉得后悔,心想自己当时要是不那样就好了。
是真的不能碰酒精了。温枝想。
他靠在床头,捏着手机,忽然想到,水木府和春景苑,这两个别墅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春景苑附近这一片都没有出租车,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骑自行车。
温枝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给夏行颂发去的那三个字,“来接我”,带上句号这个全角符号,总共是八个字节。他没有用“请”或者“麻烦”这样的字眼,以至于这条信息看起来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他为自己这条信息的高高在上和醉酒后犯的那些错误感到懊悔。他怎么会把夏行颂错认成程明川呢,这两个人分明是不像的。
良久,温枝抬起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去衣柜里找出自己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进到浴室后温枝才发现自己右腿的膝盖黑了一块,他弯下腰,看着膝盖上的淤青,用食指用力地按了按,有一点微弱的痛感。温枝觉得这块淤青估计是他昨晚在哪里磕着碰着了造成的,并没有太在意。
他身上时常会出现这些小淤青和一些不太明显的小划痕,没发现它们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可一旦发现,他又会后知后觉地觉得痛。
温枝坐进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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