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这里参观。”
温枝心想孟与说中文时的腔调确实有点奇怪,但一想到孟与之前一直住在法国,他觉得可以理解,至少孟与现在说话时不会一句话里夹带十个法语单词。
他礼节性地和孟与聊了几句后,孟与问他能不能给自己联系方式。
“我有你的联系方式。”温枝说。
孟与一下子就指出他的偷换概念:“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这样我没有方法主动联系你。”
路泽雨在一旁插嘴:“差不多得了。”
“好吧。”温枝觉得给孟与联系方式也没什么,他拿出手机,然后打开自己的二维码,“你有微信吗?”
“有。”孟与说着,扫了他的二维码。
温枝一看孟与发来的好友申请,心道这个号看起来还真新,估计是不久前注册的,头像都是默认头像。
他把备注改成孟与。
孟与看起来很高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铅笔,在自己的小便签本上给温枝画了一幅小小的画像。
画完,他把便签本给了温枝,随后挥着手离开了。
温枝低头看着便签本上的画,按照他的认知,这种画应该算是简笔画。虽然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像他。
他随口说:“会画画感觉还挺好的,我小时候也想过学画画。”
“我感觉学音乐挺好的。”路泽雨说。
温枝看向他,忽然反应过来,路泽雨和孟与这两个人,刚好一个音乐生一个美术生。
“他画画,”温枝说,“你写歌。一样的。”
回家后,温枝把那本便签本收进了抽屉里。
他看到孟与的时候就想起了那场美术展。抛开其它事情不谈,孟与的那些画确实都很漂亮,如果能买一幅风景画回来挂在家里当装饰其实很不错。
温枝洗完澡,走出房间,发现路泽雨还在客厅。
已经换上睡衣的路泽雨在整理温枝的那些游戏卡带,他抽出其中一张,然后塞进另一个位置。
温枝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路泽雨整理这些,他没多问,走到沙发旁,慢慢地坐下,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路泽雨整理完卡带的顺序,走到他面前,也坐了下来,沉默着。
良久,温枝轻声问道:“你要喝酒吗?”
“学长想要喝的话,”路泽雨说,“我可以陪你。”
闻言,温枝去拿了一打鸡尾酒过来,都是常温的,并不是放在冰箱里冰镇过的。
路泽雨单手打开一瓶鸡尾酒,一边喝,一边注意温枝的表情。
他知道温枝的道德感很高,而他和庄斯池都不是什么高道德感的人。
过高的道德感只会让自己痛苦。他当然希望能独占温枝,但是在得不到全部的情况下他愿意退步,只拥有一部分就好。握住一部分和一无所有到底哪个更值当,他自然是明白的。
温枝已经有些醉了,眼睛半睁着,眼神有些迷离。
在这时,路泽雨凑过来吻他,他没有拒绝。
路泽雨解开他的上衣时,他同样也没有拒绝。
在公司的庄斯池接通电话,照常说了句怎么了吗,然后开始等待温枝回复。
他听到的不是温枝的回复,而是一阵急促且毫无规律的喘息声。他原本以为温枝是哮喘发作,可是现在的喘息声要比哮喘导致的声音柔和得多。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支离破碎的音节。
庄斯池只在自己的梦里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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