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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执政封得住宫内的嘴,却封不住史官的笔。

在离殿之前,执政慢下脚步,看向坐在宫殿一角的史官,后者正捧着竹简落笔如飞,忠实记录整场宴会。

“时也,命也。”

执政深深叹息,刻意落在最后,有心求见天子。

怎奈苦心付诸东流。

他站在寝殿门前,门后传出数声巨响,伴随着天子的咆哮:“不见!”

侍人走出殿门,脸色发白,躬身低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执政无意为难对方,又看一眼紧闭的殿门,怅然转身离去。

老迈的身影步下台阶,分明变得伛偻。

寝殿内,天子一脚踹翻矮桌,用力推倒屏风,抄起宫灯砸向墙壁,拔出佩剑胡乱劈砍。

剑锋过处,床幔破碎,丝绦零落。

侍人阉奴跪在墙角,瑟缩不敢出声,无不惊惧万分。

“逆臣安敢辱我!”

天子鬓发散乱,大口喘着粗气。

发泄出心中怒火,他以剑身拄地,环顾满殿狼藉。

情绪如潮水消退,大脑逐渐冷静下来。他一把丢开佩剑,转身走向床榻,仰面倒在榻上,仰望帐顶冷笑出声。

“暂且得意。”

模糊吐出一句话,酒意开始上涌,他摊开四肢打起呼噜,很快鼾声如雷。

侍人阉奴许久不敢动,直至鼾声响起,才有人壮起胆子探头。

“陛下睡了。”

众人如蒙大赦。

双腿跪得发麻,无法站起身,他们只能膝行在地,小心收拾殿内,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

王宫西苑,天子宠妾的居处,今日迎来数位客人。

喜女正逢桃李年华,身段妖娆,擅长翘袖舞和鼓舞,极得天子宠爱。

某次宴会上,她自顾自坐到天子身侧,显然对王后不敬。

天子不出声,无人开口说话。还是执政仗义执言,她才不情不愿地退回原席。

她在宴上丢尽颜面,被宫内诸妾取笑。自那以后,她同执政结下大仇,时时想要抓住对方把柄,以雪当年之耻。

今日吉星高照,机会竟然主动送上门。

“事情当真?”喜女拿起匣中的金簪,拨动栩栩如生的金蝉,眼底闪过贪婪,语气中透出一抹急切。

“千真万确。”

矮桌对面是她的兄长,生得八尺身躯,容貌英俊,瞳色略浅,鼻尖微钩,暗藏阴鸷。

“你不是让我盯着执政,如今把柄在手,还犹豫什么?”

“把柄?怕是要当旁人的刀。”喜女冷笑一声,将金簪丢回盒中。上挑的眼尾氤氲淡红,饱满的红唇上翘,愈显风情万种。

“那又如何?”喜烽身体前倾,探手拿起金簪,以簪头挑起喜女的一缕发,低声道,“又不是没有好处。”

“好处,这些可不够。”喜女拨开喜烽的手,冷哼道。

“万事开头难,有一才有二。迟早挑拨得君臣离心,你我才能达成所愿。”喜烽无视喜女的拒绝,将金簪插到她的发上。锋利的尖端划过头皮,喜女不由得嘶了一声。

“大兄,你弄痛我了!”

“痛才好,痛才不会忘本。”

喜烽单手按在桌上,探身扣住喜女的脖子,阴沉道:“莫要忘记,你我在父亲的病榻前立誓!”

喜女刚想挣扎,闻言动作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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