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盟。”
向避睁开双眼,精准把握住关键。
越晋婚盟。
公子煜与晋侯联姻,史无前例。此举看似荒唐,却能够精准破局,真正使他立于不败之地。
“大争之世。”向避发出一声长叹,庆幸于之前的选择。
逢此世,抱残守缺不可取,势必要破旧制。锐意进取方能为霸道之治。
门客看清他的神情变化,中途想要开口,话到嘴边有所顾忌,终未能出声。
车奴不断挥动缰绳,马车脱离拥挤的街道,进入氏族聚居的城东。
视野豁然开阔,车行速度随之加快。
距离府邸不远,迎面驰来几匹快马。马背上是三名侍人,观方向是自令尹家中行出,正将赶回宫内。
彼此擦身而过,侍人在马上侧目,短暂锁定驾车的车奴,其后收回视线,打马飞奔而去。
三人抵达越侯宫,在宫门前下马,脚步匆匆去往正殿。
不料扑了个空。
楚煜不在殿内,案上堆放处理未完的奏疏。
“君上病发,公子在后殿。”
“君上又发作了?”
“医在诊治。如非十万火急,稍后再去复命。”
斟酌一番,侍人退出殿外,在廊下等待楚煜归来。
越侯养病的寝殿内,几只药炉并排摆放,药奴守在炉旁,时刻关注炉火,小心熬煮汤药。
殿内气氛凝重,侍婢小心翼翼,行动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楚煜守在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越侯,眸底凝结冰霜。长袖遮挡下,指尖印入掌心,留下暗红的痕迹。
“如何?”
“君上病情反复发作,本次来势汹汹,怕是……”三名医诊出同样结论,心中惴惴,都是欲言又止。
“晋国带回的药也无用?”
“不瞒公子,君上伤未愈又中剧毒,根基损毁,用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越侯时日无多,注定药石无医。医不敢隐瞒,唯有实话实说。
“君上何时能醒?”楚煜没有动怒,凝视面如金纸的越侯,声音低沉。
“先用药,再配合施针,少则一炷香,多则半个时辰。”一名医说道。
说话间,汤药已经熬好。
一名药奴躬身上前,手中捧着一盏药。药汁浓稠,色泽乌黑,飘散出浓烈的味道,未入口已能尝到苦涩。
药盏呈至榻前,一名医拿出喂药专用的汤匙,向楚煜告罪一声,熟练掰开越侯的下巴,将汤药送入他的口中。
另两人取出金针,快速为越侯施针。
整个过程中,楚煜始终守在病榻旁,好似化作一尊雕像,如玉华美,却也似玉石一般没有温度。
最后一针扎下,医仍不敢放松,时刻紧盯越侯变化。心中默算时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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