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和军仆各自忙碌,抛石器和撞车推到预定位置,车头向外,车轮前砸下木桩,甲士藏身车下,俨然是一座座小型堡垒。
拒马布置在营门前,横向三排,竖行并不整齐,而是犬牙交错。地上还有木刺,尖锐锋利,足能扎伤马腿刺穿鞋底。
营周栅栏经过加固,壁垒森严,能抵挡战车冲撞,不给楚军可乘之机。
城头守军居高临下,发现越军营内变化,立即禀报城中县大夫。
“越军似在防御。”县大夫和主簿登上城头,极目远眺。怎奈受到雨幕遮挡,看得并不真切。
“若真是在防御……”主簿喃喃念着,突然间灵光一闪,“援军!”
县大夫同他想到一处,不由得心头一喜,连箭伤的痛楚都少去几分。
“快看!”
正高兴时,一名甲长发出惊呼,手指雨中行来的大军,激动到声音有些变调:“睚眦旗,是睚眦旗!”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支大军自雨中行来。
战车在前,横向一字排开。
甲士持长戟在后,行进间排成队列,旌旗林立,森然有序。
一驾战车行在队伍最前方,睚眦旗矗立车旁,赤底金纹,凶兽狰狞,有毁天灭地之势。
车上人未披甲胄,锦袍高冠,腰间系玉带,冠上饰金,单耳悬金环,手持一杆铁槊,正是楚国公子项。
“是公子!”
“公子来了!”
看不清车上人的面孔,从旗帜、车驾及兵器也能推断出他的身份。
长久的绝望后,希望乍现,正如绝处逢生,城头人心振奋,在雨中发出欢呼声。
欢呼声传到城下,越军不为所动。
两名甲士走出营门,压根没看城头一眼,而是遵照公子煜的命令高挂免战牌,旋即返回营内,牢牢关闭营门。
楚军距离城下愈近,隐约能听到守军的欢呼。
“公子,守军不馁,人心可用。”粟黑夸赞道。
甘究和屠岩等人也面有喜色。
只要守军仍在,战后粉饰一下,颜面总能挽回几分。
公子项却未出声。
众人关注城头时,他目光旁移,看向盘踞在城下的越军大营。
相比城头的喧闹,营地太过安静,安静得不同寻常,分明是情况有异。
“来人。”
“仆在。”
“去探。”
公子项直觉敏锐,当即下令停止前进,命人上前探查。几名斥候越众而出,先一步奔至城下,去往越军大营。
见大军突然停在原地,城头守军心生诧异,陆续停止欢呼。
斥候在此时抵达,望见营地周围的布置,看清高挂在营门前的免战牌,都是神情一变。
“免战?”
几人正要打马返回,忽见营内竖起一杆大旗,血底金纹,凶兽盘踞旗上,赫然是一头於菟。
松阳君率军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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