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三击掌,表面达成合作,实则各怀鬼胎,都没打算兑现。
除此之外,王子肥的母族也出了一把力。
其暗中联络其他几位王子的母族,屡次在天子面前求情,终于使得天子松口,允许几位王子参与宫宴。
这些家族能力一般,却很能揣摩天子心意。
他们没有空口喊冤,而是千方百计推脱责任,栽赃陷害,将盗匪和乱民推到诸侯国头上。
“郊外有匪,然规模不曾如此之巨。”
“诸王子历来恭谨孝顺,必是有人心怀叵测,阴谋离间天家父子。”
“陛下明察秋毫,定不能让贼徒得逞!”
他们明摆着是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话中没有丝毫可信度,一句都站不住脚。偏偏天子被说动,当真释放几位王子,允许他们参加宫宴。
天子心中未必没有衡量,之所以表面采信,实则是忌惮诸侯,乐得给诸侯国泼脏水。纵然事后有反转,他也有充足的借口,大可以说是受人蒙蔽,加之顾念亲情。
再者,有这次开恩,他便是仁至义尽。今后对儿子狠下杀手,也无人能横加指责。
不然地话,一口气处置多名年长的儿子,哪怕事出有因也会给他带来污名,招来天下人非议。
几方各有盘算,最终殊途同归,爆发于一场宫宴。
天子不曾想过王子肥会胆大至此,也难以预料身边人竟会背叛,在他的酒和餐食中下毒。
天子在宴会上昏倒,当场滚落到王座下。
王子肥立即对王子害发难,指责他毒害天子,将他射杀当场。
依照喜烽的谋划,要杀的不仅是王子害,凡出席宴会的王室成员一个不留。尤其是王子肥的几个兄弟,必须要斩草除根。
不承想王子肥中途变卦,只杀王子害,囚禁其余兄弟,并未动王室众人,反而下令放他们离开。
“殿下,不可妇人之仁!”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喜烽还想据理力争,却发现殿内不只有莽山盗,还有面生的私兵,数量同样不少、
很显然,王子肥对他早有防备。
迅速衡量过形势,喜烽果断低头,不再坚持己见。
王子肥很是遗憾。
他很想趁机除掉喜烽,奈何对方太过狡猾,压根不给他下手的机会。没有理由不能随意斩杀“功臣”,否则定会动摇人心。
压下心中不甘,王子肥亲手扶起喜烽,双方再次把手言欢,仿佛杀机从不曾存在。
宫变之后,天子中毒昏迷,直接被送回寝宫。
王子害以罪人之名草草下葬,家眷都被流放,终生不许再回上京。
王子典和王子盛等人被留在宫内,除了王子肥派遣的心腹,他们见不到任何人,也无法同外界联络。
有人质在手,王子肥变相控制了他们的母族,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贵族们被释放回家,看到宫门前的尸体,所有人噤若寒蝉。
“没想到……”
有人惨白着脸道出半句话,余下全被咽回到喉咙里,再没能出口。
众人心有余悸,没想到王子肥隐藏如此之深。他骗过了所有人,实在能忍,手段也委实毒辣。
回到家中后,贵族们坚持各扫门前雪,派出私兵和奴隶严守门户,不与任何人走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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