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在肺里游走一圈又被吐出,同时一个想法形成——也许可以在浴室里也放一个。
寒邃擦着手里的火机,看着茶几上的罐子想,太脆了,不经碰,一碰就碎,叫人没法靠近,不像小时候了。
……小时候,多活泼可爱。
——精致漂亮的花园里,小小的人还不到记事的年岁,正踮着脚尖伸着白嫩玉藕般的手够一朵开得十分灿烂的向日葵。
身后的佣人看见了,急忙上来把他抱走,“哎哟,小乖乖,这可不能摘。”
小人儿挣扎蹬腿,奶声奶气地喊:“月姨,我要花花!”
“好好好,月姨给摘,但不能摘这朵,月姨给摘别的。”
“为什么不能要这朵呀?”
“因为这是大少爷种的,不能摘呢。”
……
这一幕落在了二楼阳台的一个身形刚抽条的少年眼里,少年抿着唇静静地立在那,直到花园里的小人儿被抱离视线。
如少年所料,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哥哥,哥哥,你在吗?”
少年故意不作声,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时钟。果不其然,分针没能走完两圈,门锁就被轻轻拧开,一颗黑黑的小脑袋就从门后探了出来。
应该是没想到房间里有人,小脑袋刚探出来看到少年就定在那了,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望着少年,少年也看着他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被关上,小人儿的手背在身后,试探地喊了一声:“哥哥。”
“做什么?”
见少年应他了,他嘴一咧,喜意瞬间就爬上了眉梢,“哥哥,给你花花!我和月姨在花园里摘的噢,刚刚摘的呢,我跑回来的时候摔跤啦。哥哥你看我膝盖,好疼噢。”
小人儿蹬蹬噔扑进少年的怀里,摊开小小的手,送上一朵压碎边的栀子花。
少年看着得寸进尺爬上他怀里摆弄膝盖的人,沉默着拿过了那朵碎了边的花,再垂眸看怀里人的膝盖,伸手戳了戳他来这里以后就一点点变得圆滚滚的肚子。
小人儿不禁挠,瞬间成了翻滚的小毛毛:“哈哈哈,痒!”
“哒——”火机擦响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思绪回迁,寒邃看了眼手机,在两只烟燃尽时,他把茶几上保温盒里的粥倒进一个碗里,然后连同盐罐子一起拿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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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看着寒邃手里那碗递过来一直举着的粥,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想说不用了,但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的某个自我发现,又不由得联想起了李洺,以及前阵子因为借用浴室而请吃饭的对话。
最后,他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等重新关上门,向北一看着桌上的粥,一下下擦着头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给累的,怎么捋也捋不明白此刻他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乱糟糟的。
那碗粥,向北一最后喝了一半,处理完剩下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碗。
他拿着碗出了客厅,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把碗拿回了厨房。
午夜十二点刚过, 向北一趴在电脑桌上,呼吸已经无线绵长,这时,客厅外响起密码锁解锁的声音,接着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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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这阵子下的雪已经全化了。
“你这两天气色不错啊,没熬夜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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