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祈眠,妈妈知道,这些妈妈都知道。妈妈很喜欢北一,从你告诉我你喜欢他那天开始,我就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了,我也急!但是,祈眠,报警都没有用的事情,我们能怎么办呢?那是寒家!五十个陈家都不一定抵得上的寒家!”
陈祈眠动了动唇,但到底没解释带走向北一的是自己的上司而不是寒家。
陈妈妈把气顺平,声音缓了下来,“养好腿,我们从长计议好吗?妈妈也在问,也在想办法找。”但是我们家经不起再这样找了,每多找一天,就离破产近一点,那是你爸爸毕生的热爱和心血。
“妈,你……就当我迟来了一场叛逆,腿打着石膏没事,你先回去吧。”陈祈眠说着便操控轮椅离开,门外张让在等他。
陈妈妈将耳边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目送陈祈眠离开后垂下眼眸,眉宇间苍老了许多,她语气沧桑小声地在冬日的寒风里说:“儿子,叛逆的代价太大。”
她望着头顶的枯枝,捂着心脏,“今天是妈妈在能力范围内陪你叛逆的最后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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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大年初三那天。
李洺按下闹腾一晚上的心脏,将不设防的裴执按在墙上,一手扯着他的领口,语气凶狠:“你把向北一送到哪了?”
裴执垂眸视线轻扫着他,舌头抵了抵后牙槽,不答反问:“你是想着拿完工资又造反还是怎么的?你这心理医生不太合格啊,和自己的病人产生这么浓厚的友情。”
“我特么不像你!”李洺:“你个只认钱的走狗!”
“不啊,我还认屁|股。”裴执漫不经心地说着。
李洺像是被掀了天灵感,怒了:“我 C 尼玛!”
裴执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制着将李洺压在了身下,邪笑着问了句: “你确定?”
十分不确定的李洺在两小时后,站在了一栋半山别墅的大门前。
说是大门,但其实离别墅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走进去那是不可能的,他得翻墙。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灰头土脸,李洺成功地……触发了警报,并被安排在别墅里的保卫活捉了……
寒邃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仍进来的李洺,眼里却是阴冷的,“你已经被解雇了。”
“这我知道,寒总,但是北一现在……”
李洺话只说了不到一半就被寒邃打断了,“被解雇了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以及私闯民宅这件事,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李洺被保卫捂着嘴带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他扑腾着趴在门框上,咬开了保卫捂在他嘴上的手,“你现在打断治疗只会让他越发严……唔唔唔——”
寒邃踩着棉质拖鞋,一步步走到李洺面前,身上的睡袍随着脚下的走动而往两侧敞开了些,露出来几道红痕。
李洺目光瞪圆了看着他,想要拧开钳在他嘴上的手,但是徒劳,再然后,他看到寒邃似乎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接着,他就被无情地仍出了门外,伴随着一句沉冷的“庸医。”
大门被关上,一楼客厅里重新恢复寂静,立在门边的人久久才动身往回走。
现在打断,会加重?呵,庸医的判断,口口声声确保只是单纯朋友,到头来还不是存了多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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