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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在寒邃手臂上,寒邃将他掰回去的时候,他眼里其实也是茫然的。

于是清理完伤口后,他的双手归置于身后,嘴里也多了一个最小号的kou +,圆形的球卡在他颚间,双唇间尚且能闭合,但牙齿不再具备咬合能力,嘴角两处被带子挤压着,变了形,有些许的狼狈。

但恶人明显不觉得,反而是平静地欣赏了很久,而后温柔地吻他、而后又将他嘴里的东西解下,拇指取而代之,语调毫无变化地对他说:“小北,说你爱我。”

向北一眼里再一次湿润,这一刻,他确定他是害怕的,害怕那双沉静的双眸,害怕这毫无波澜的语调,害怕这股平静里的一切不可控——他想不出这个人会在下一步对他做出什么。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所以他又被带上了那个东西。

其实或许只要他说出来就没事了,但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让他无法对这样一个侵犯自己的人说出那三个字。

作恶者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对他,似乎轻微地叹了口气,接着继续将他放在怀里。

向北一随后突然想到了驯兽——一遍遍地指令征服,驯养出一只听话乖顺的野兽,驯服过程中,驯兽者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就会发出这样无奈但又意味着不会放弃驯服的叹息声。

可是驯兽的人并不想磨掉野兽的兽性,而是期待兽性向自己臣服。

向北一想,自己并不是野兽,只是一朵没有实根的浮萍,他是要驯服一朵浮萍吗?

向北一瑟缩着,空洞的目光落在那只执笔的手上,那支笔在一份合同上签下了两个字。此刻,向北一才终于真正地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不是寒岁,而是寒邃。

无法说清为什么,他看着那豪气张扬而又不失沉稳的字迹,脑袋里隐隐地传来刺痛。

他皱着眉垂下眼眸,脑袋上的刺痛感觉又消失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当是自己连这两个字都厌恶至极到生理难以接受。

男人似乎更喜欢他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所以他又被调换了一个方向。

向北一撑着腰肢保持平衡,不愿挨着那个逃不掉的胸膛,好在作恶者并没有计较他的这个行为,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

向北一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段修长脖颈——在那浅麦色的肌肤下,脉搏在跳动着。

他舌头抵在嘴里的东西上,想——如果此刻,用力地咬下去,那股温热会喷涌出来吗?

流动在眼前这具身体的温热是邪恶的吧?天性的邪恶,不然如何能解释这突如其来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他身上没有衣服,所以别墅里的暖气每天都非常充足,以至于禁锢着他的人,身上每天也只披了件薄薄的睡袍,此刻胸前敞露着一片肌肤,成三角的形状。

向北一低垂的目光隔着黑色的睡袍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疤,是在寒邃第二次要他的那个晚上倾覆在他身上时发现的,那道疤痕不算长,像刀具所致,但并不光滑,边缘还有些粗糙。

这些天,他时常会盯着看,不知是何人所致,但此刻他不禁想,制造这个疤痕的那把刀或许应该更锋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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