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宇未岩
向北一无声的闷哼出气音,顾不上撞了扶手泛青的手臂,大跨步跑上了楼梯。
“抓住他!”苍老的声音此刻阴沉无比,寒老爷子挥动着拐杖指挥门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应声从门廊朝着楼梯飞速跑来,在向北一到达二楼的时候,黑衣人迈步上台阶。
二楼最里是他平日睡觉的卧室,卧室的门锁已经被拆去,而往外一间向北一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门一直上着锁,于是他只能继续往三楼跑去。
他说不清为什么要跑,只是直觉。
那双凌厉的眼眸在他迈步的前一刻闪过的是阴狠残酷,他无从知道自己刚才是如何捕捉到那丝短暂的阴狠意味的,但此刻的情形,表明他的直觉没有出错。
虽然被囚于此,望不见天日,但神经病的眼里至少不是把他当作死物般的阴翳冰冷,也还有机会可以等待。被带走之后呢?无人得知,也许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非人折磨直至他死去,以发泄他孙子把他儿子送进监狱的气。
这很符合逻辑,毕竟他只是他那神经病孙子顺手就可囚在这的、没有根的、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注意的玩物或者说死物,无法拿自己的孙子发气,于是他便成了替罪羊。
力气瞬时爆发支撑不过几秒,他在将近二楼和三楼的转台被握住了脚踝!
空气进出气管,像干涩的抹布在摩擦,向北一抓着栏杆,拼命蹬腿往上去,但脚踝却被握得传来尖锐的疼。
黑衣人不似作恶者,唯一的目的就是抓住他,于是向北一被拖着脚踝,久远的酒吧里的噩梦再次降临,腹部被台阶边沿碾刺,激得他眼尾瞬间发红冒了水汽。
回忆混乱成了一锅粥,脑袋发着尖锐的疼,他的后背被黑衣人的膝盖压着,沉重得无法呼吸。
终于,黑衣人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提着他站起。
向北一看着一楼底下的白发老人,下一瞬,使出了所剩的全部力气,无从得知是哪个方向劲起得巧,黑衣人被他撞得后退踩空,带着他往下倒去的时候竟松了手,而他自己则堪堪抓住了一根栏杆。
黑衣人身体滚落着地二楼还未起身,向北一忍着浑身上下的疼,托着身子上了三楼,终于在黑衣人追上来之前把自己锁进了寒邃的书房。
书房的门很厚重,隔绝了门外的声音也暂时隔绝了向北一心里的不安。
书房里没有铺设地毯,脚上的鞋子已经不翼而飞,踢在台阶边沿翘起的脚趾甲流着血,向北一静静地站在门背后。
阳台、落地窗、沙发、办公桌、书柜前,甚至是自己站的这个地方,都曾上演过强迫的欢|愉戏码,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主动跑进来,而这间书房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
身后传来敲门声,被厚重的木板过滤掉了大部分的音量,显得很微弱但却足以让人神经紧绷。
向北一的视线在办公椅和沙发来回,最后往沙发上走了过去。
他坐下,瞥了眼东南角的墙面,上面也挂着一盏壁灯,而后盯着书房的门感受身上痛觉神经的跳动。
在门板传来第一下更大的、明显是踹门的声音时,向北一余光被办公桌上的一个微黄的玻璃罐子吸引。
光线在玻璃上折射,视线也因此受阻,他看不清玻璃罐子里装着些什么,只大概分得清是一片片的,淡黄的。
视线虽被吸引,但他无意对作恶者的东西起兴致,所以保持静默继续看着门板。
门板响了一下又一下,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门框开始松动。
向北一看着脚下地板上的血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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