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尊重转变为恐惧以及无法自控的厌恶了。
向北一很难确定自己在那场侵犯前的性取向是什么,因为他忙着用力生活,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
但,在那样的一个状态下,他和这个人谈了一场恋爱吗?
向北一找不到否定答案的根据,因为一桩桩摆在面前的经历告诉他,这不像是假的。
除去强迫他做爱这件事,他因为怨恨而刻意忽略过很多东西,比如饭桌上的饭菜永远都是他爱吃的口味,而他没有过告诉别人他饮食喜好的经历。
又比如他很少外露但保持多年的小习惯,比如抠手心,比如睡觉时会在指尖捏着一块被角等等。
而这些,这个人全都知道。
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无缘无故地无厘头配合一个神经病演习。
所以,最终的结论是——这是一个真实的属于他的故事。
……向北一整个人甚至眼神都是僵硬的。
先前他做出的关于这个人是神经病的所有定论都全部被推翻,从除夕到现在为止的这一段时间,在此刻被脱去了囚禁的外衣,穿上了让他感到陌生彷徨的新袍。
一切也就都有了解释:对方怀里那道让他感到安神的气味、那些莫名其妙的爱语以及那些仿若恩爱伴侣的温柔举动。
同样也足以推论出:神经病的不是别人,反而是他自己。
向北一的身子往后缩去,想远离寒邃的怀抱,他觉得自己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转变。
此时此刻,他在寒邃的那道目光下,感到十分的茫然无措,也无法适从。
他内心对寒邃的所有怨恨此刻都无处安放了,他找不着理由也找不到方向,甚至或许他应该在此刻释怀那些被关起来失去自由的恨意,不应该再恨,而应该自责,应该内疚。
因为故事里,他没有能力承受那份压力却随意地答应了对方,最后却辜负了对方的爱,而对方却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念念不忘甚至……深爱成疯。
但是,向北一对自己感到疑惑,为什么他无法代入到那个故事里?
他确实很难接受老院长的离世,这件事也让他难过伤心很久,但……他完全无法理解寒邃口中的那个所谓老天惩罚的心理。
向北一想象不出来自己单纯因为老院长去世这件事而压力大到精神错乱以至于彻底忘记一个人的样子。
寒邃看着向北一,眸光隐在夜色里叫人看不清,无人知晓那里面孕育着些什么。
故事暂时落下帷幕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沉寂,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从茫然到无措再到又一次的近乎崩溃,听着怀里人的呼吸声不断变得急促。
向北一想找个人询问,甚至让他问眼前的这个人都可以,但他说不出话,只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抱里,徒劳地望着那双看不清思绪的眼眸。
至于该问些什么?向北一的脑子里是混乱无逻辑的,他也不知道子自己该问些什么。
但他需要一个出口,好让自己喘口气。
向北一在一室的安静中,平复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总结出来三个问题:
他们是何时认识?又是何时在一起的?只是两个月的时间会让一个人如此深情不忘不惜绑也要把他绑回来吗?
而牢牢圈住他的人在此刻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些什么,所以下向北一在接下去就听到了一个更详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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