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胸骨的皮皮虾,手脚并用的想要翻身爬走。
寒邃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体内的火就已经烧了起来,尽管在用力克制着,但此刻放开向北一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所以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进一步也没退缩,以至于场面有些像他在单方面欺负一只炸毛的小猫。
“放……”
突如其来的,很不清晰的、很小声的一个单音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僵持,两人都随之一愣。
紧接着寒邃先有了动作,他的注意力从向北一身上的晨间反应移开,捧住向北一的脸。
向北一看着寒邃眼里一股罕见而陌生的、若隐若现的、纯粹的热流。
又大概隔了三四秒,向北一才缓慢地回过神来,然后后知后觉,他刚刚……发出了声音。
此刻,悬在他上方捧着他脸注视着他的人低下来吻他,动作间与平时相比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咬在他唇上的力道大了很多,他有些疼。
但寒邃捧着他的脸,手像两根钢筋做的机械手臂将他固定着,他动不了,只能用手推他拍他,隔了好一会儿寒邃才松开他。
向北一抬手擦掉唇上的湿意,别开寒邃又伸过来的手,从床上坐起。
寒邃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目光有些沉而重。
向北一移开视线,对于刚才发出来的那一个单音,他心里的波动不算多,反而好奇哑巴是不是转移了,因为旁边的人看起来是想说话的,但一直没见有声音。
就这么过了好挺长的几分钟,向北一才听到寒邃说:“小北,你,可以说话了。”
向北一看到他一眼,两秒后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他关上门站在洗漱台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向北一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
后遗症没有发作,意味着这是他的正常生理反应。但即使明知道正常,他还是会先入为主的感到难堪,他做不到像寒邃那样坦然。
门外没有传来声音,寒邃也没有进来找他,相对来说他也得到了一点平复心情的空间。
向北一在洗手台前站了很久才从那股难受的劲儿里缓了过来。
然后发觉,自己感到难受的点,居然不是寒邃碰了他那里,而是自己起了正常的反应。
所以,足以证明,他心里对于寒邃的所有推论是消除了吧?或者说是偏见。但向北一不是很喜欢偏见这个词。
因为虽然这阵子的种种事情表明他先入为主的关于寒邃的揣测有些错误,但至少也都是有依据的。
向北一皱了皱眉在心里给自己辩论了一番,然后再次用冷水洗了一遍脸。
拿毛巾胡乱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向北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了张嘴。
但……没能发出声音。
他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没有改变,仿佛刚才他在床上发出了那一个音是他和寒邃的幻觉。
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失望,向北一心里对于自己可能依旧还是没法说话的事实没有太大感觉。
他刷完牙洗完脸走出浴室,看到寒邃还没有下床,半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手机,看到他出来就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向北一把心里残留的那点难堪压了下去,错开视线走去了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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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连续着好几天,向北一都试着发音,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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