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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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向北一望着不断向后退去的街景,突然想起来去年在院墙角碰上裴执被吓了一跳,最后没车回去了,管家开着迈巴赫带着饭盒,假装成无良黑心司机坑他。现在回想,还挺好笑的。
“偷着乐什么?”寒邃低头问他。
“去年管家坑我钱。”向北一半笑着开玩笑。
车里升着隔板,管家在前面听不见,但打了个喷嚏。
“那今年不给他发年终奖。”
向北一忙打住他,“只是开个玩笑。”
……
车子停在老院长的老屋门前,向北一开了锁,推门进去的时候楞了楞。
院里干净一新,原本破旧的房屋也带上了修整过的痕迹,院里的地面都铺了青石板。
向北一回身看后面的轮椅上的人,用眼神发出疑问。
“在我们回国前让人来修理的。”寒邃解释道,顿了顿后又补充:“墓……也扫过。当时没想到会回来,所以就提前让人过来了。”
向北一愣愣地说不出话。他去年还在寻思等买完房子再赚到钱就把老屋修一下。
门口管家正在从车里拿路上买的纸钱和香,向北一朝寒邃走过去,低头:“谢谢。”
寒邃没说话,只拉过他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扫墓前还是给灵牌上香。向北一没有阻止寒邃跟着。
“另一个灵牌是谁的?”关上房门的时候寒邃问。
“老院长的朋友。”向北一回。
寒邃偏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再追问。
后山丘上的路寒邃确实没法去,向北一背着小包出门。
今年没下雪,向北一沿着小道边走边想起去年小道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雪。但当时有人踩了两道雪坑。向北一现在才感到后知后觉,那估计是裴执踩的。这丘上没有其他人的墓。
墓如寒邃所言,扫过的,所以向北一省去了往年要做的打扫工作,只用纸巾湿水擦了擦墓碑。
“爷爷,又要过年了。”
“今年也是很好的一年,只是我总常常想你,你都不托梦给我。”
“还有,我谈恋爱了……”
……
寒邃第五次抬手看手表,已经过去两小时,旁边管家:“要不我去看一眼。”
“不用。”
寒邃看着院里的老树枯枝,想起那年刚拿到资料,没几分钟,突然就从医院传来噩耗。老院长跳楼自杀了。
查过医院的监控,那天下午,向北一去医院看过他,在向北一走之后,他借了护士的笔,写了一封遗言信。
那封信他没让向北一看过,至今还放在保险柜里。
“吱——”
开门声响,思绪断开,寒邃抬头。
向北一手里摸着根树枝,一端戳在地上往前滑行着。寒邃看不懂。
向北一进门后看着他和管家,后知后觉把树枝扔了。小时候没玩具,就喜欢捡树枝木棍,戳在地上玩,一玩一整天。
刚才回来的路上见到这跟很漂亮的,兴致突起就捡起来了。
此刻寒邃和管家这么齐齐看着他,让他自己觉得好像有点幼稚……
“冷不冷?”寒邃伸手去牵他。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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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将近黑了,余留的光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事物的模糊轮廓。
向北一戳了戳寒邃的腿,“酸不酸?”
寒邃摇摇头,“没感觉。”
“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训练?”
“年后一个月。”
向北一点点头。
寒邃低头看他,“小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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