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确认了这扇门已经被锁住的事实。恐惧和慌乱如潮水要将他吞没,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感觉自己在做梦,只是被困在梦里了。
于是他在整个一楼慌慌忙忙探寻了一遍,只是未果,所有的门都被上了锁,甚至是窗户都被从外锁上了。
‘别故’包厢里的画面回闪,向北一环视这栋静谧的小楼,手脚都在随着狂跳的心脏发抖。
无法接受此刻自己被未知的人锁在这里的这个事实,向北一又重新上楼,试图从楼上的窗户跳出去。
但楼上所有房间的门都上了锁,只有他醒来所在的那一间供他自由出入,但窗户阳台门都是紧锁着的。
向北一在房间的窗台前无望地蹲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腿,泪水失控的流。
无数种想象在恐惧里诞生。向北一在崩溃之余想,也许这只是一场绑架演习,他只是刚好被选中作为配合的人质。
或者是绑匪绑错人了。
又或者只是……只是他的家人找到他了,当年并不是刻意扔下他,而是不小心弄丢了。
或者这真的只是一场梦,他只是被困在自己的梦里,而不是这栋空无一人的豪华大楼里。
向北一抹掉眼泪重新站起来,再次下楼。
他在客厅环顾翻找了一圈,只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电话机。
过度恐惧时,人会僵滞,手脚发麻无法移动,向北一感觉自己已经在崩盘的边缘,脚下移动开始发顿。
一点点不死心地走到那扇锁死的大门前,他敲响门板,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有人吗?”
“你们抓错人了……请放我离开……”
“有人吗?”
……
向北一不记得自己到底呼喊了多久,最后已经几乎没法再发出声音。而在他心灰意冷蹲下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向北一急忙站起,连连后退了几步,双手握拳呈防御状。
先进来的是一辆摆满食物的餐车,其后是再公交站下令让人把他抓上车的男人。
对方对他哭肿的眼睛和泪痕视若无睹,站在门口语气平淡又带着一丝冷意地说:“这是你的晚饭,吃完我来收餐车。”
男人说完就要走,向北一反应过来慌忙上前。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
男人闻言回声,皱着眉,似乎对他的用词感到不解和厌恶,在向北一抓到门板前,扔下一句:“老实呆着。”而后冷漠地带上了门。
自此后,接下去的几天时间,这个男人每天会来三次,带来衣服,食物。但从不回答向北一的任何问题,也从不理会他的崩溃,甚至对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屋内装横也视若无睹。
向北一麻木,期望又失望,最后到绝望。他想,也许他要死在这里了。
但他不能死阿,老院长还在医院里。他还得快点逃离这里,他需要去缴医药费了。
他被关在这挣不到前,交不了医药费,医院就不会再医治老院长,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向北一在崩溃中度过了三天,第四天,他开始请求男人放他离开,诉说有家人在医院等着救命钱。
但那个男人总是不耐烦,也不会听他的话,甚至后来都是戴着耳机进来送餐,直接断绝了他的声音。
向北一的理智开始一点点的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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