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抬头看了寒邃一眼,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他身上单薄的大衣,把他手推开。“不是让你别来吗?”
“换你是我你会放心吗?”寒邃耐着性子,“刚刚高烧退烧,天寒地冻,大半夜。”
向北一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继续往上。
寒邃站在原地,垂眸把刚才搬到向北一的那块石头踢走,踢得很远。然后抬步跟上。
两人来到老院长的墓前,因为这两年时常有人来打理,所以很干净。
向北一蹲在墓碑前面,盯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的默念过去。最后,他抬手摸了摸老院长墓碑上的照片。
寒邃看不出来他到底在做什么,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直到向北一站起身,转过头,双眼发红地看过来。
寒邃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攥紧了一下。
但向北一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你不是刽子手,你是疯子,纯粹的疯子,莫名其妙的疯子,平静又疯狂的疯子,伤我救我爱我的疯子,也是……我离不开的疯子。
寒邃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暗暗的松了口气。
“上来,背你下去。”寒邃上前一步半蹲在向北一面前。
向北一看着眼前宽阔的背,眼睛里的热溢出。他在寒邃回头看他的那一刻,趴了上去。
“刚才摔疼没有?”寒邃背着他慢慢往下走。
向北一不回答,脸埋在他肩上,还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他想,用这三年的美好抵去那两个月的不美好吧,剩下的交给岁月。
不用离开,不用彷徨,也不用心慌,不用再考虑离开以后他要怎么活,不用考虑以后自己还要不要留长发,也不用考虑失眠了安眠药还够不够。
就这样吧,就这样。
……
向北一的奇怪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那场高烧。在他去过墓地之后,转眼就开始恢复正常,不过也还是有一些变化。
他变得比以前更粘人,更爱使唤寒邃,也更爱玩,寒邃。
“那只手也背过来。”
寒邃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背在身后的椅背上,向北一站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条领带。
寒邃刚从林洋公司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装,就连外套都还没有脱。
他进门向北一就拉着他往房间跑,然后将他推坐在椅子上,接着就开始解他的领带。
“快点把那只手背过来。”向北一出生催促。
寒邃后知后觉,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听话的把双手背在椅背上。
身后的人很满意的在他手上绑了一个蝴蝶结,松松垮垮,然后转过来站在他面前。
坐下,动手解他已经解开两个的衬衫扣子,解开到第四颗,然后连带着外套把衬衫往旁边拨,露出里面红痕斑驳的胸膛。
“好了。”向北一完成这一系列操作,从寒邃腿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寒邃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北一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期,但在向北一搬来一个画架时,还是不免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有的受了。
向北一玩他的时候,是真的只是单纯玩,直到他表面的平静皲裂,露出内里的沸腾才会罢休。
向北一不耐冻,别墅里暖气高,寒邃有些热。他打着商量的语气,“小北,帮我脱个外套。”
向北一正蹲在地上,从颜料盒里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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