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叹了口气,无奈地冲陈祈眠笑笑,“我去摘点葱。”
陈祈眠:“我陪你去吧,天黑了。”
“不用,就在门口不远。”
但陈祈眠已经站起来往外走。
向北一看着陈祈眠的背影,有点头疼。估计从见面起就没信过他的鬼话,现在这是准备找个无人的角落问话了。
向北一吐了口气。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吧,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不就是发现自己是替身,所以跑了,躲在这好死赖活着。
做好心理建设,向北一跟着走出门。
果不其然,还没到菜园,陈祈眠就已经停下。
陈祈眠转身,“北一,虽然可能是我多事,但作为朋友,我感到十分奇怪和担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向北一低头看着脚尖,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又突然被黑夜吞噬了,张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你在这应该已经不是一阵子了。树上的小桃子成色对比是去年,门口的花花草草是年初在山里挖的。”
向北一闻言咬了咬舌头,抬起头,无奈地笑笑,“眠哥,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在躲对吗?”躲谁,躲什么陈祈眠没说,“不用手机,不用电脑,写作手写。这里没有通路,地处深山老林,即使有人来,只要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只要不是像今天一样被我堵在门口,你躲掉谁都轻而易举对吗?”
向北一低下头沉默,陈祈眠也看着他沉默。良久之后,沉默被打破,不是向北一也不是陈祈眠,而是一束手电筒的高光,从小路远处直直打在两人身上的灯光。
两人都同时眯起眼,陈祈眠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去看看这打光的人是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而向北一的第一反应是飞速背过身,僵直地立着或者是准备逃跑,抓着菜篮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可在陈祈眠看清来人、向北一抬脚之前,一声怒吼爆破而来:
“陈祈眠!”
接着两人身上的灯光摇晃着被拖回,接着又从远处的地面飞速奔来。
陈祈眠看着狂跑、摔倒又爬起继续狂奔的寒珒,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北一,却发现在微凉的山风中,向北一额前竟起了汗,面上的惊恐也尚未消失殆尽。
陈祈眠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寒珒已经跟疯狗似的赶到面前,劈头盖脸给他一顿吼:“陈祈眠!你又撇下我偷偷摸摸跑掉!!!”
他吼得凶,像受尽了天底下所有的委屈,眼睛都发着红,捏着手电筒的手绷起了青筋。
脚上的高定皮鞋已经泥泞不堪,陈祈眠不确定有没有脱底。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也已经失了原貌,沾了很多泥和枯叶落灰,平日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精致的头发早已乱作鸡窝,甚至插着片叶子。
他就那么毫无形象,狼狈至极地站在陈祈眠面前,除了高挺的个子外不见任何一点成年人该有的模样,而是像一个被扔下的可怜孩子,委屈又凶狠地质问陈祈眠为什么要丢下他。
向北一在一旁都看楞了,良久,他听到陈祈眠带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从嗓见挤出一句:“你他妈是喊丧吗?”
向北一又是一楞,心觉有趣,眠哥居然也会说脏话。
寒珒手里的电筒还没关,似乎不在意陈祈眠怎么骂他,他凶巴着一张脸盯了陈祈眠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手里的电筒照在向北一脸上。
向北一被他照得下意识抬手遮眼。
“寒珒!关掉手电筒!”陈祈眠无奈吐了口气,上前抢走那个高亮度的手电筒。
门外拉有电线,也装有灯,只是有些昏黄,但足以看清路。
向北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