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白让他先回去休息,李正箫突然梗着脖子吼了一句:“少管我!”
闻言,李震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李正箫咬着牙抬眼看他,目光里都是不驯,李震白与他对视了几秒,倏地伸手抓住他后脖领,用对方无可匹敌的力量,将之一把拽起来,连推带搡地动作粗暴地把他推进附近一个空置的病房。
房门一关上,李震白就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弟弟:“你怎么回事?”
要是以往,李正箫有这样的表现,李震白什么话都不会问,直接就给他送去南山关禁闭。
但怀疑弟弟可能是因为想起来过去父亲去世时的经历,才情绪失控,李震白就多了几分隐忍。
李正箫却并不对这份难得的隐忍感到庆幸,他瞪大眼睛,用一种桀骜不驯的态度喊:“我就这样怎么了?碍着你眼了?”
李震白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却还是强自压抑住了,他闭了闭眼,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知道这几天你心里难受,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但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容忍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面对我。”
李正箫嘲讽地一笑,“我是心里难受极了,妈病得这么重我不可能舒服,可我没想到……”他话语突然中断,冷哼了一声,“我眼看着要三十了,用不着你天天像管孩子一样管我!”
李正箫冷冷看着他哥,说:“麻烦管好你自己!”
哐,门被一脚踢开,撞到墙上又弹回来。
李震白站在一片白色的病房内,背对着门,脸上紧绷,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两天后,李震白也离开了医院,由方管家带人在病房日常陪护,毕竟日子还得过,公司还要管。
这两天,李芳冰为了照顾家里的事,就又回到李宅暂住。
李震白晚上下班回家,李芳冰已经让厨房把晚餐都张罗好了。
自从林真离婚离开这个家后,好像家里就冷清了很多,这次母亲重病,家里竟然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饭吃着吃着,李芳冰叹了口气,说:“家里人气越来越少了,你们兄弟两什么时候能领回个媳妇,家里生几个娃娃就好了。”
李震白看了他姐一眼,说:“以后再说吧,现在妈病得这么重,没心思顾这事。”
闻言,李芳冰点了点头说:“也是,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我经常一起玩的姐妹里,家里有妹妹有女儿的……”
她看了眼一直埋着头扒饭的二弟弟一眼,「啧」了一声继续道,“或者有合适的小伙子的,我都帮你们留意着,等合适的时候就见见。”
她话音才落,李震白还没说话,李正箫已经不轻不重地放下了饭碗和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冷笑道:“姐,我看你是要白费工夫,人家的胃口大着呢,看不上你选中的庸脂俗粉!”
李芳冰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李正箫话中有话,她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大弟弟一眼,和稀泥道:“哎呀,正箫,你说谁看中的庸脂俗粉呢,不是特别好的我怎么可能给你们介绍,你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白疼你了!”
李正箫「呵」了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没良心的可不是我!”
说完,也不管李芳冰怎么叫他,转身就离开餐桌上了楼。
李芳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李震白,“他……他这是怎么了?”
李震白目光集中在桌上某一点,神色不见不快,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凝重,但他只是淡淡道:“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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