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弟媳,他已经和正箫离婚了。”
二叔看了眼其他几位坐在沙发上的同辈人,那几位脸上也都难看得很,而在场年纪最大的九十多岁的五爷爷还耳聪目明,只是腿脚不太好,他用枯瘦的手嘭的一声拍了轮椅扶手一下,斥责道:“胡闹,小二,你去把家规请出来!”
二叔见状连忙劝道:“五叔,震白他只是一时糊涂,犯不上闹成这样,我看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老头胸口上下起伏,拉风箱似的喘了几下,苍老浑浊的眼睛瞪着李震白骂道:“明明是个聪明又稳当的孩子,向来都不用人操心,如今却犯了糊涂,正箫结婚时我就看那个林真不顺眼,长相太出挑,一看就不是个稳当人。
震白啊,你还是经历得少,赶明让你婶子给你多介绍几个漂亮姑娘和小伙子,我就不信没有比这个林真强的,到时候看中了结了婚,你也就收心了!”
二叔也在旁边劝:“是啊,震白,你喜欢谁谁能不愿意跟你呢,何必在那一棵树吊死,要我说,你要是一时还离不开他,问题也不大,就悄悄在外面养着,他林真愿意最好,不愿意的话,他现在身家虽然不少,但和咱们李家没法比。
到时候掐住他的上下游,让他一没有原料二没有销路,逼着他松口,再不行就稍微给他漏点好处,要么他除非不再B市,想在B市进一步发展,总绕不过咱们李家,你想怎么样他,不都是轻而易举的吗!”
李震白垂着眸子,听他们七嘴八舌议论这件事的处理方式,等到所有人都说得嗓子发干,意见逐渐统一为二叔的想法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轻描淡写地说:“把家规请出来吧,我接受处罚……”
他走向书房,头也没回道,“那之后,我有事要通知你们。”
二叔在他身后脸色大变,转头冲其他人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怎么还能来那套,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五爷爷脸上的黄褐斑都在颤动,气得直喘,“这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了,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我看他能挺过几下,让他去!”
……
一小时后,李震白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跪在书房中央,密室的门开着,家规被供在书房中最显眼的桌子上。
李正箫匍匐在他旁边,脸色仓皇,满脸是鼻涕和眼泪,一声声叫着「哥」。
“我的罚领了,话也说完了……”李震白嗓子有点哑和虚弱,但语气平静坚定,“剩下的,就是等你们的决定了。”
二叔愤怒道:“你这是在拿整个李家的安稳来威胁我们!”
“是……”李震白头也不回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五爷爷气得快背过气去,旁边人一通安抚,二叔蹲到老人身边,深深叹了口气:“五叔,我们去隔壁商量一下吧。”
又过了一小时,李正箫跌跌撞撞进了书房,扑到他哥身前,抱着他腿喊道:“别跪了别跪了,他们同意了,结婚的事同意了,裁员的事也同意了,只要你们结婚的事两年内暂时不曝光,等外面的关注淡了,不给李家造成严重负面影响,就都依你!”
李震白苍白无血色的唇角翘了起来,他想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刚离开地面,却又砰一声跪了回去。
这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李正箫胡乱抹着眼泪,扶他哥起来,嘴里不停哭喊:“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哥,我送你去医院!”
李震白被扶着站起身,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他的飞机就要降落了。”
李正箫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心里一涩,却到底没说什么。
李震白往书房外走去,走廊里这时突然喧闹起来,他和李正箫都听见了五爷爷苍老嘶哑的咆哮。
书房门被打开,二叔的脸色比刚来时还难看,嘴唇都在颤抖,他手里拿着个手机,屏幕都快被他捏碎了,他将手机一把扔进李震白怀里,被李正箫快手快脚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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