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千仞体力不支,即将晕过去的时候,一只黑影从草丛中窜出,非常不合时宜地站在云千仞面前,歪着头看着他。
那是一只兔狲,瞳孔淡绿如宝石,体型滚圆,花色为浅黑带灰和白。
“逃啊,快走。”云千仞边咳血边赶它。
可兔狲竟一点不怕人,上前贴住云千仞的侧脸,蹭了蹭他。
就在兔狲触碰到云千仞的瞬间,云千仞发现这只兔狲并非活物,而是精神体。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向兔狲奔来的方向,发现草丛里站着一个人。
随后云千仞因受伤太重,意识渐渐不清,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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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回到身体后,云千仞最先感受到的是融融的暖意。
他费劲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睡袋里,左手边燃着一堆烧得正旺的篝火,右手边是侧翻的装甲车用于挡风,头顶是繁星灿烂似河。
云千仞不知是什么情况,挣扎要起身:“咳……”
“别动,你受伤很重。”有人按住了云千仞的肩膀,“我给你打了强效止痛剂,但只能维持四个小时。”
云千仞重新躺好,转头看去。
那人是一名女子,面容因岁月流逝带着深深皱纹和沟壑,但躯体因常年高强度训练依旧有肌肉,让人猜不透她的年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年轻,掺杂着白发的头发梳成一条大马尾,穿着无袖黑背心和皮质长裤,腰上银色皮带外绑了一圈枪和短刀,脚上穿着高帮绑带马丁靴,正伸手拨弄着眼前的火堆。
云千仞气息虚弱:“您救了我吗?”
女子点点头:“那个二型异族被我杀死了,不用害怕。”
云千仞:“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说:“第三子塔里的异族全部进化了。”
“什么?进化?”云千仞震惊地瞪大眼。
女子点点头:“对,一型进化成二型,至于二型,似乎有了比之前更强的主观意识,总之先知预警战争后,母塔本以为异族会通过虫洞来到地球,所以在虫洞附近严阵以待,但谁也没想到这次战争起始竟是因为地球上的异族变异,第三子塔防没能防住数百只在塔里的二型,听说死伤惨重。”
“啊……”云千仞突然想起什么,再次挣扎着坐起身。
女子问他:“怎么了?”
云千仞:“我的同伴,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哨兵,他,他,他……”
云千仞嘴唇在发抖,连噩耗的字眼都不敢说出。
女子叹气:“他死了。”
听到女子的回答,云千仞瞬间木在原地,有冷风过枯枝,呜咽凄凉。
女子转头看向火堆的另一边。
云千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那边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呈现人形。
“怎么会……他……可是他……”云千仞一张口,泪簌簌滚了下来,声音哽咽,无法抑制抽泣,喃喃重复着同一句话,“他才二十一岁,怎么会这样,他才二十一岁啊……”
女子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干净的小毛巾,给云千仞擦了擦泪,又轻拍他后背安抚他。
云千仞悲恸了一阵后止住了泪,呆呆地看着火堆对面呈人形的黑袋子,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一只军绿色的水壶出现在他眼前,挡住他望着黑袋子的视线。
云千仞转头看去,对上女子和蔼的眸子。
女子:“电解质水,喝点吧,刚才发生的事就先别想了。”
云千仞接过水壶,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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