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擦干眼泪,如获至宝地点头:“是的是的,太谢谢您了。”
救生员依旧带着帽子,却挡不住帽檐下不断从发梢坠落的水珠——方才几人谈话之际,他应该是重新去湖里帮女孩找到了手机。他道:“回去先别开机,用吹风机吹干,再晾一夜。”
少逼逼多做事,这让卢念澈想起一个故人。
他突然对这个救生员很有好感。
看到女孩已无大碍,救生员嘴角上扬,略微笑了下,就要往湖边长椅上走。
情急之下,女孩连忙撑着腿起身,拽住救生员:“大哥,您今天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要么您留个支付宝或者微信账号给我,我给您打钱。”
救生员身上穿了件灰色薄款T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角都磨出了纤维。女孩如此一拽,T恤呲啦一声开了线,光洁的背部完整地展现在三人眼前。
卢念澈的眼球被攫住了——救生员的背部是一大片五颜六色的文身。
准确来说,那是一幅花卉图。
靠近肩膀处,几多硕大牡丹开得热闹,众芳暄妍,风情无限。沿着牡丹向下,是一片绿色青苔,上缀星星点点的小白花。
演艺圈数量最多的生物,要数文盲和九漏鱼。卢念澈是正儿八经的本科生,算其中的“高知分子”。他语文学得相当不错,此时不禁想起大学时上语文通识课,读到过袁枚的那句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1)。
卢念澈脑子里多少有些“艺术细菌”,美商很是在线,他觉得这文身狂放又不失风雅,好看极了,忍不住掏出手机,趁救生员不注意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手机还是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嚓”声。
“好意我心领了,钱就不必了。”救生员听到响声顿了一下,很快用烂布条遮住后背。
他没有回头。
事故圆满解决。告别时,卢念澈又听长者说“快点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从善如流地点头。
略微走远后,他不顾长者的劝诫,拐进了白鹅湖景区商业街的一家茶馆。
……
一壶碧螺春已经见底,卢念澈点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8点,店家也要打烊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略微滞涩的关节,准备干大事。
——今天他来的目的,的确和“白鹅湖诅咒”有关。
曾经的至交好友,就死于这个荒唐的诅咒。
多年来他留意着“白鹅湖诅咒”的一切,然而真相如湖上雾气,有时离他很近,有时又距他很远;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推动着他来白鹅湖亲自探查。
他的打算是,等到晚上四下无人之际,去湖里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湖神”。
热了热身,他不小心触到了裤子口袋里的硬物。
是长者送的辟邪瓶,专驱邪鬼。
驱的,或许是吃人的白鹅湖邪鬼。
卢念澈呵呵了一声。
同样是吃人,他所处的这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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