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的名号骗小姑娘。”
“你闭嘴!”冯荫忽然大吼起来,脸上的长疤狰狞尽显,“我爱她!我爱欧阳真!”
胡一言步步紧逼:“你爱她的方式,就是把她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再忽悠她放弃辛苦打拼出的事业,放弃光鲜亮丽的生活,和你一起远走高飞?”
“当初是你拉我和冯蔓下水,也是你把欧阳真推进了火坑,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那么想远离你,只是不想再和你沆瀣一气!”冯荫反唇相讥,“胡一言,你的一言传媒,从根儿里烂透了。”
卢念澈被彻底说迷糊了,不顾水火难容的气氛,打断二人:“拉下水?推进火坑?这都什么跟什么?”
胡一言凉凉地扫了卢念澈一眼:“反正你命不久矣了,我不如让你死个明白。”
卢念澈脖颈凛然,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胡一言继续道:“你和冯蔓少年相识,应该知道他是福利院长大的。”
冯蔓的出身堪称一手烂牌,但老天似乎特别眷顾这样的孩子,虽然剥夺了他享有亲情和优渥生活的权利,却给予了他常人难以企及的音乐天赋。
靠着这种天赋,冯蔓一路顺风顺水地考进了全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成了音乐学院年少成名的“六边形战士”。
“但你不知道,冯蔓能考上音乐学院,全靠他这个哥哥。”胡一言提高声音,“冯蔓刚出道时,大家都称赞他是天才,可谁能想到他是个纸片天才呢?你有没有想过,他学的是音乐表演,为什么却特别擅长作曲?
“没有他哥哥,冯蔓什么也不是,他哪能写出《同渡》?哪能拿到最佳新人奖?”
“你是说,冯蔓的所有作品,包括那首《同渡》,其实都是冯荫写的?”卢念澈问。
胡一言提起《同渡》,令他倏然想起一件事。
当初冯蔓说,这首歌曲是他高中就开始构思的作品,直到大学才完成。
“阿蔓说了谎,”开口的是冯荫,“他乐理学得不好,灵感也少,从升入艺术高中到考上大学再到毕业,从来没有写过歌,一首都没有写过。《同渡》是我上职校时的作品,那会儿我在深城的车间实习,每天对着机器实在无聊,就琢磨出了这首歌。”
“连《同渡》EP的封面,都来自阿蔓给我拍的照片。”冯荫抬头回想着什么,“当时他刚考上音乐学院,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从京州来深城看我。”
“现在想起来,那是我最辛苦的一段日子,却也是最好的日子。”冯荫继而划动手机屏幕。
他划出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中,拥有丹凤眼的瘦削少年,双手插袋,走在那条黑暗的、模糊又清晰的河边小路上。
河的对岸,叫做未来。
冯荫:“那个时候真好啊,好就好在,当时不知道它那么好。”
卢念澈皱眉:“冯……荫,你这么有才,怎么不去和阿蔓一样去上音乐学院,而是上职校啊?”
冯荫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何不食肉糜’?”
“艺术专业没有不烧钱的,福利院根本没法供我们两个人。我和阿蔓一商量,干脆他去考音乐学院,我去上职校,职校三年就能毕业工作,不耽误我挣钱供阿蔓读书。”冯荫平静的声音没入风中。
随即,他却又兀自补充:“反正我成绩拉胯,即使真去考也考不上;不如成全阿蔓。”
口是心非的人才喜欢强调。卢念澈总感觉他的说辞像是欲盖弥彰,便道:“只要能考上,学校就一定不会让你辍学,音乐学院也有助学金、奖学金啊……”
“念澈你还真会往人伤口上撒盐。”胡一言在一旁道,“非逼着冯荫说出真相?”
“我来替他说吧——冯荫不考音乐学院,是因为他不想吗?”胡一言嘲讽模式拉满,转而看冯荫道,“你的舞台恐惧症,好点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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