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人务实,不太讲究排场,因而开业典礼就在宁家老宅,都春激动得浑身发热,刚靠近,没想到——宁家后院多出了一株小梅枝。
这一变竟是五年。
他几乎是看着宁念明从出生长到了六岁,陪着宁念明度过了幼时辰光,宁念明也曾死死抱着他,恳求父亲和叔叔手下留情。
“神君,您可还记得八十多年前,您从花神堂外经过,压到了一株葎草?”
都春:“是桑律。”
玉小霜:“其实旁边还有一朵水仙花。”
都春沉吟片刻,恍然道:“你?”
玉小霜:“我修行时间长,修为比葎草高些,看到了一些,呃,一些关于神君的奇景。”
她眼睁睁地目睹了都春从人形变作梅花,又变回人形的全过程。
“神君,故而恕不才斗胆一问——”玉小霜的目光里已经没了惊恐和疑惑,剩下的是无尽的悲哀。
她发间的棒球帽落在一边,泪眼盈盈:“做人又好在哪里呢?”
……
宁念明醒来时,天已尽晚。
他将手滑出被外,被另一双手捉住。他道:“都春?”
握住他的双手是两个极端温度,一手如冰一手似火。宁念明感到怪异,又不好明说,身子一动,腰际传来拉扯的痛感。
宁念明咬牙抽气:“好像扭到腰了。”
都春心中有事,想不了更多,慌忙掀了被子,让宁念明趴着,双手隔着宁念明的T恤在腰上游走:“这儿吗?还是这儿?”
都春的指尖像在跳舞,触感温柔却有力,宁念明又闻到了熟悉的清冷梅香,淡而又淡。
他舒服得快要睡过去,但很快,又被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惊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道:“那个女孩走了吗?”
“走了。”都春平淡道。
宁念明不太相信:“这么容易?”
“她有点激动,后来我跟她说,她遇到的人不一定是你堂弟,什么杀猪盘呀整容贷呀,要是真的就拿出证据。她恢复了一会儿,就走了。”都春编着拙劣的谎言。
玉小霜走了是不假,只是被他的缓兵之计劝走的。
方才水仙花的情绪已然到达崩溃边缘,他只能安抚玉小霜,让对方回去等消息,待自己查明一切、确认她此言非虚后,会邀真正精通归灵术的秋毫上仙,来为她一偿“变花”的夙愿。
可如何查明,都春也没有任何头绪。
卧室只开了台床头灯,昏暗灯光下,一对影子起起伏伏。
宁念明的身体随都春手臂的频率微微摇动:“那女孩和小树的事,我还是想报警。”
都春手停了:“报警?难道不应该是先通知他父母吗?”
不停还好,一停,宁念明憋了许久的呻吟从唇边滑出,“呃啊”一声。
他脸上的红色倏然涨起,不知是过敏又犯了,抑或是其他的原因。
“小树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宁念明把头埋在臂弯,遮住满脸绯红。
都春:“?”
宁念明:“两个老人去世之后,就一直是我叔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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