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儿,仔细看了半天:“都是些U盘啊、存储卡什么的,估计是他平时骗人用的工作资料。”
“还有一把钥匙扣,向日葵形状的,挺精致。”都春摩挲着金属钥匙扣,又看到了别的东西,“三张照片,照片也特别,圆形的。”
他继续翻了翻,小声惊呼:“喔,这个厉害了,是块怀表。”
方才袋中的金属回声正来自这块铜质怀表,怀表做工细腻,表身的雕花精致繁复,都春摩挲着,感到无比熟悉。
刹那间都春想起了什么,他走到病房衣柜前,打开门从私服的口袋中,找到了另一块怀表。
一模一样。
他将怀表递给宁念明,算是物归原主:“宁哥,你们宁家到底是园艺世家,还是制表世家啊?”
宁念明用指尖感受着怀表上的花纹:“?”
都春:“园艺世家为什么人手一只怀表?你堂弟这块表,和你的不要太像。”
“不能吧,”宁念明把最后一口馄饨喝完,神情有些阴晦,他把怀表收起,“这块怀表是我妈妈的遗物,全世界只此一份,我妈妈还在时,里面的照片是她和爸爸;爸妈都走了,我就把它们换成了我和季楠……”
如今他和都春确定了关系,本垒都打上了,提及前任实在不该,宁念明闭了嘴。
都春完全没在意,思绪全被怀表勾走了,他按开表盖,原本放照片的两个凹槽,空空如也。
“我懂了,”都春拿起和怀表一起的三张圆形照片,“这是装在怀表里的。只不过为什么是三张?”
三张照片,两男一女,两位男士拥有相似的五官,似乎是手足兄弟,只是其中一人眼眶凹陷一些。
都春看看照片,又看看宁念明,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玄机——照片中的二人和宁念明很是相像。
是宁念明的父亲和叔叔!
那位女士……不出意外,应该是宁念明的母亲。
都春将自己的推测和宁念明说了,宁念明把手机给了都春,让他调出父母的照片比对,果然如都春所料。
“你父母还有叔叔的照片,为什么会在宁嘉树那里?这块怀表又是怎么回事?”都春快被绕晕了。
宁念明也不解地摇摇头。
“还有更奇怪的呢。”玉小霜一直默默听着,此时启唇,“你们看看这个。”
她将纸袋倒置,只见其中悠然飘落一个透明密封袋,袋中唯两朵棕色的干花。
“百合?”都春捏起密封袋。
玉小霜:“有点年头了,不过被保存得很好。”
都春轻抚一下,果然感觉花瓣脆折不堪,仿佛他稍加用力就会被碾为齑粉。
“还是朵是狐尾百合。”都春看到了串串如狐尾一样的花蕊,外头包裹着的花瓣上,也有成片的深色斑点,斑点有疏有密,错落纵横,像是书法家手一抖不小心在宣纸上泼的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朵干花有哪里不对。
“怀表,照片,干花,风马牛不相及,”宁念明捏着下巴,打断了都春的思绪,“小树为什么要保存这些东西?”
小树到底是怎样的人?
宁念明百感交集。他感激宁嘉树在他独自一人支撑花店时的照顾,却又为对方的误入歧途心痛不已。
现如今,感激和心痛之外,又多了几分好奇。
提及这位堂弟,另一件埋在他心底的好奇事,又挣扎着浮了上来:警察带走宁嘉树的那日,他总感觉堂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只是被叔叔宁骏打岔,就这么作罢了。
“宁哥,”见宁念明双目无神地平视前方,都春试着唤他,“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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