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小林,跟着我,我带你到达人生的新高度。”
黎言律是互联网公司总裁,一向以能说会道的形象示众,和易念成简直是两个极端。他也确实人如其名——明明是面对喜欢的人,本该掏心掏肺的表白,被他说得有如土味传销话术。
一枝没绷住,笑出了声,身体也跟着动了下,带得桌上的柠檬水上下晃动,泛起细小的涟漪。
他拿起桌上的糖纸,将口香糖吐出又细致包好,轻扬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黎总,您的人生高度很高?”
口香糖刚刚清理过口腔,令他的声音清晰无比:“那倒也是,毕竟,底线的低度决定的人生的高度。黎总,贵司的新产品,一定能让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一枝夹枪带棒地讽刺了黎言律剽窃产品的下作手段,他抬眸,想从黎言律的脸上窥到些许情绪的罅隙。
但黎言律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瞳孔幽深,看不到什么感情。
黎言律起身走到一枝面前,眯着眸子打量他。征服感几乎从他锐利的五官中溢出,逼得一枝下意识避开这目光,脸红着稍稍往椅背上靠了靠。
黎言律顺势要去抓一枝的手腕,被一枝稍一闪身,轻巧躲过。
动作之间,一枝胳膊堪堪擦过黎言律的某个部位,觉察到对方不断膨胀的欲|望,一枝机敏地问道:“黎总,您那位小叶先生呢?”
是在提醒黎言律,如此举动是为不忠。
话毕他就后悔了,暗叹自己出了昏招。
上一秒他才揶揄过黎言律“没有底线”,现在却又挥动了“道德”这柄利剑——殊不知道德只会折磨道德感高的人,而底线永远让步于底线低的人。
果然听黎言律嗤笑一声:“叶嘉廷算个毛线。”
他欺身上前,找准时机,双手紧紧锢住一枝,炽热的鼻息在一枝耳垂上流连:“小林,为了你,我可以一脚把他踹了。”
一枝眉毛眼睛皱在了一起,用“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看着黎言律。
黎言律怕一枝不信,又急切地追了句:“我可以抛弃所有。”
黎言律身高体壮,很有力气;一枝被物理封印,想躲躲不开,手伸不出来,连施展幻术的机会都没有。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只能强忍着阵阵翻涌的恶习劲儿,尽量歪头避开黎言律的亲吻。
耳边被热气蒸得难受极了,一枝只得继续转移话题:“所有是什么?包括小叶先生?包括你的公司?也包括你全部的财产?”
黎言律胳膊持续发力,掐着一枝的腰将他微微提起,抵在桌上:“钱没了可以再赚。”
一枝双手依旧插兜,因此而失去了平衡。脊椎正好撞到了桌角。
大半个身子都麻了,他强忍后背传来的痛感,眸光冰冷地狂开嘲讽:“是啊,钱没了可以再赚,良心若是没了,赚得就更多了。”
未料黎言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脸满足地笑了。
继而是更加强势嚣张的侵略。
一枝脖颈扭成了个诡异的弧度,酷似零件老化而即将解体的木偶。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妈的变态”,却因为即将耗尽氧气而气喘吁吁,面色也变成了深粉红,仿若微醺。
“黎,黎总,”一枝双手始终闷在口袋里,这种人棍一样的姿势让他憋得快不行了,只得挣扎着道,“你想要我,可以,但有条件。”
黎言律嘴唇和一枝离了不过几毫米,闻言,他停了下来,以示同意。
“黎总不妨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之后,你想怎样就怎样。”一枝道,接着又强调了一遍,“如实回答。”
“有点意思,”黎言律箍着他的胳膊宽了一些,但仍是寸步不让,“我也有条件——我回答后,你今晚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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