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豁然开朗。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也发过几次烧。彼时他和父母住在长安市下面的郊县,跑一趟医院来回好几个小时,母亲见他难受得很,就先用酒精帮他擦身子降温。
他任百城紧紧握着手腕,伸出长腿,把二锅头小心翼翼勾近。
酒瓶发出骨碌碌的声音,百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把梁丝桐腕骨捏碎了。他一用力,将梁丝桐拉到自己怀里,愈发干燥的双唇间,吐出支离破碎的气息:“别走。”
梁丝桐眼前一黑,一阵迅疾的天旋地转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百城像只吃到奶膏的大猫咪,恨不得把梁丝桐绞在怀里,双手在梁丝桐身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他的力道时而沉重时而轻柔,滚烫的脸颊紧紧黏着他的耳垂。
梁丝桐想偏头躲开,百城就追着再度黏上去;梁丝桐想挣扎,百城就变本加厉抬腿,将人按牢。
真与不知餍足的猫儿无异。
梁丝桐被折腾得汗沁了满额,又同百城缠在一起,彼此身上都是湿了,分不清是谁的汗水。
活了二十七年,梁丝桐何尝和人靠得这么近过?更何况对方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美男——CPU当场就给干烧了。
思来想去,他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轻抚了下百城的手掌,仿佛在给猫咪顺毛,顺带在他耳边说了句“乖”。
方法很奏效,百城果然不那么躁动了,手也软哒哒地垂了下来,只是依旧念叨着“不去医院”。
梁丝桐悄悄抽身起来,拾起了地上的二锅头。
问题又来了,怎么擦?
难不成用手吗?
梁丝桐倒是有这个念头,但很快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你馋他身子”,摇了摇头。
他抽了吧台上的纸巾,把酒液倒在上面,还没揉两下纸巾就碎了个稀烂;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毛巾、湿纸巾之类的用品。
或许是方才的纠缠耗费了体力,百城的脸更红了,人更是在沙发上不老实地扭来扭去,若是他身上沾点儿面和水,能直接摊煎饼。
梁丝桐咬咬牙,将身上的T恤脱下来用酒液打湿,随后解了百城的衬衫,按在上面。
柔软的布料随着他温柔的动作徐徐滑动。百城精窄的腰腹泛出些红晕。
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平整宽阔的肩膀,因为攥着他使力而隆起肌肉的胳臂,湿漉漉,汗津津。
梁丝桐口干舌燥,仿佛沙漠中觅水多日的旅人,在气息奄奄之际,看到了绿洲。
他无法形容这种矛盾的感觉——明知这不是一种正常的情感,但偏偏止不住,忍不了。
忽然间,他想起刚做网红时,为了搏流量赚钱,曾经做过的一档丛林直播。
他独自一人,进入了深山老林。
雨后的丛林和阳光灿烂时迥然不同,他呼吸湿润的、充满植物腐烂气味的空气,在巨大的沼泽旁边,看到了一片毒蘑菇。
蘑菇群约莫到他小腿高度,通体紫色,周身泛着点点浅金纹路,蜿蜒了一米有余,像条绚丽的毒蛇。
那档直播并没有特别火,但深林蘑菇,却永远地烙在了他的心中。
他为这种能震慑灵魂的美丽而惊叹,也为这种能毁掉他生命的剧毒,而感到恐惧。
擦了酒,百城身上热意挥发,略微舒服了些。他睁开眼:“三九。”
他的瞳仁亮如星芒,又像揉了蜂蜜的亚麻色琥珀;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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